我抬眼看向他。
他一本正经地说:“真的是你命里带食神。”
我撸着串儿,说:“想不到你又扯回来了。”
他笑:“因为有一句话没说完啊。”
“什么话?”我提醒他,“吃饭,要不后半夜该不中用了。”
他又笑,拿了根鱿鱼嫌弃似的细嚼慢咽着,一边说:“经常就是,咱俩出来吃饭,我想跟你找个角落……也不是干点什么吧,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就跟现在一样,一直有人进来……真太吵太烦了。”
是这样吗?
说实话,这等小事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跟他出来吃饭,那就是冲着饭去的。
我说:“那你就应该带我去个高级餐厅,去那种老百姓去不起的,会员制的,就比如那旋转餐厅,吃那什么鹅肝松露鱼子酱,龙虾鲍鱼狗爪螺……肯定安静。”
说话间面也上来了,我端给梁墨冬,顺手给他摆了几个串儿。
他就是这样的,我不安排他,他能把那根鱿鱼吸溜到结束。
梁墨冬果然老实地拿起了筷子,说:“你又不想吃海鲜。”
我说:“我想呀。”
“昨天在海港城也没见你吃。”梁墨冬说,“上次叫你,你还骂人。”
我完全不记得“上次叫你”是啥时候,我说:“不可能,我没骂过。”
见他不说话,我又道:“昨天我真焦虑的不得了,看到你我就知道这单子黄了。哪还有心情吃饭?早知道最后变这样,我就把那桌上的鲍鱼海参全吃了……那龙虾看着真不赖。”
梁墨冬笑着摇了摇头:“你就是傻。”
我说:“你再说一遍。”
他不说了,拿起了啤酒。
我俩一起喝一罐啤酒,感觉竟然有点小上头,我说:“你这英国啤酒有点厉害啊。”
“嗯。”梁墨冬认真吃着我发给他的好吃的,说:“你爱喝下礼拜都搬你家去。”
“那我就笑纳了。”我主要还是想起个话题闲扯,“英国好不好?”
“还行吧。”他动作一滞,好像是不高兴了,“问这干什么?”
“这不是没去过嘛。”我把鹌鹑发他一只,说:“就好奇,问问。不想说也没事儿。”
他显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