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过他。
我交代算了,反正我刚刚也没说是让我输血,梁墨冬估计也不至于生气。
再说,不交代,现在这一关就过不了。
于是我说:“李衍。”
梁墨冬果然立刻就说:“衍丰?”
“对啊。”我说,“每年都在我们酒店办年会的。”
他表情稍缓,贴回到了我的脸颊边:“他什么病?”
“慢性肾衰竭。”我说,“说是突发并发症,就是急性贫血,需要人帮忙输血。医院没血了,我不是认识的穷人多嘛,所以问问我,看看能不能找人给他‘捐’点儿。”
“嗯。”他完全放松下来了,柔柔地应了一声,闭起了眼睛。
我说:“我两个来小时就回来。”
联系几个人费不了多大事,但中间必须是我。
“不许去。”梁墨冬说,“我给他解决。”
我说:“不行啊,那还怎么保密?”
他没说话,拽过了手机。
很快就开始安排这事,最后说:“直接捐给医院,就说是林玫瑰的朋友。”
全程都没提跟李衍有关的任何事。
挂了电话,我也就没话了。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纠缠着,就像条蛇。
终于我忍不住了:“你是不是该出去了?”
又不吱声了。
“喂。”我忍不住捏捏他,“亲爱的~”
果然他还没睡:“嗯?”
声音有点迷糊。
“很难受。”我柔声说,“我都交代了,也知道错了,放过人家吧~”
又不理我。
商量了半天,也不奏效。
最后我也没辙了,摊开胳膊,望着天花板上那颗圆球。
想了半天也没有办法,梁墨冬这会儿完全安静了,连呼吸都放长了。
我是真的无奈了,拍了拍他,问:“到底怎么样你才肯出去啊?”
“出去干什么?”老人家终于出声了,“你老公就应该呆在这儿。”
神特么我老公。
又搞这一套。
随后又分别握住了我的手:“我要呆一辈子。”
他当然呆不了一辈子。
但也磨蹭了起码一个来小时,才终于被没完没了的电话叫出去了。
我这脊梁骨都快让压扁了,扶着墙去浴室里找我的手机。
手机很不幸,掉到了地上,被水泡了这三个来小时已经无法开机。
放到干手器下面吹吹,旁边就是镜子,顺便拉开衣服看看。
嗯,圣诞节,喜提一身豹纹新皮肤。
丑死了……还弄了个心形。
拉上衣服我才猛然反应过来。
这儿不是梁墨冬他家嘛~
看来是他半夜给我抬回来的。
也对,早上梁音上班了,让人看见,别的女的不得解释嘛?
从浴室里出来,梁墨冬这会儿在客厅。
他电话已经接完了,正倚在沙发上抽烟。
听见动静,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闭起眼靠了回去。
我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搂住他的腰:“嗳,我有问题。”
“嗯。”他闭着眼,摸着我的腿,说,“问吧。”
“李衍得病的事儿,为什么得保密呢?”我说,“而且还特别强调说,尤其现在。”
他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他最近要拿我的投资,如果他病倒,我会重新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