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我把他给抱住的,因为混混们已经完全怂了,跑得跑,躺得躺,但他还是不停手。
我真的感觉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
后来我直接就把梁墨冬拉走了。
当时也不知道这该是哪边的责任,所以也不敢去派出所,害怕警察上我家找,也不敢回我家。
于是上了公交车,朝他家走。
梁墨冬也挂了彩,我在药店给他买了药。
他的胳膊上有一条很长很长的疤,从手腕开始,一直接近手肘。
我早就发现了,但直到那天才问他。
他告诉我那是小时候爬树不小心挂的。
就这么闲聊着,帮他包好了胳膊,又包手指。
他的手指很修长,骨节分明,根根有力。手背绷着青筋,每一块肌肉都得到了精确的锻炼。
被这样的手打上去一定很疼吧……
我不由得想起那个“老大”变形的脸。
不过我没机会体验这种感觉,因为梁墨冬就用这双手轻轻摩挲着我的胳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折叠刀,推动快开钮,不费什么力气,锃亮的刀锋就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