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遇上池枫,我就对活不活的无所谓了,所以从来都不会惯着他,顺手就拿了个保温瓶,给他脑袋上来了几下。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快把我掐死时,有人敲车窗。
是林莉莉。
她吓得要冲过来开车门,那个煞笔把她抱住了。
经过这一打断,我俩的争斗暂时结束,池枫把我弄了回去,我也没参加上寿宴。
可能也是因为想起了这件事,林莉莉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说:“其实那天梁子来了。”
我问:“你爸的寿宴?”
“说是放下礼金就走了,我和我家那个都没见上……应该就是去找你那会儿,毕竟我们就离开了那么一会儿。”林莉莉说,“搭了六万六呢。”
“哦……”我说,“是六子帮他放的吧?”
梁墨冬从小就是那种爆金币选手,送礼掏钱从来都不含糊。
“六子正没来,他那阵儿出任务,他的也是梁子帮他随的。”林莉莉笃定地说,“就是他,好多人都看见了,代东说长得特别帅,但是特别瘦,气色不好,开得还是法拉利……我家那个还怀疑是我前男友,我要是有那种前男友,我还看得上他?”
我大伯的寿宴是三年多以前。
特别瘦,气色不好……
病了那么久吗?
我说:“他来了说什么了?”
“就送了一趟礼金,连我爸也说没见着。六子也说那是他走以后第一次回来,没待多久就又走了。”林莉莉拿着橘子,一边扒一边说,“你要是没跟那男的搞车阵,就碰上了……很显然他就是来看你的,他接触我,从来都是为了你。”
我说:“我没跟他搞那个。”
“就是,别掩饰了,”林莉莉说,“我家那个都说了,你俩那叫什么窒息玩儿法,老刺激了。”
真可怕啊,这种巧合。
梁墨冬居然会专程来参加我大伯的寿宴。
我大伯不是啥有钱人,寿宴就在我们这里一个普通的中低档饭店,连个地下停车场都没有。
所以,我甚至看见了一辆法拉利。
它太漂亮了,火红的车身,车灯就像一对调皮的大眼睛。
但我只看了一眼,池枫就找我撕逼了。
不知道梁墨冬当时在不在里面。
最后我只能说:“真的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想解释一下这个事,“实际上是……他有那意思,但我怎么可能跟他在那种地方搞这个?正撕吧呢,你就来了。”
“哦……还说呢,你爱的都发神经了,也不怕家里人看见。”林莉莉说,“不过他为啥突然这样,还掐你?他平时经常这样吗?”
我说:“不是经常,就那一次。”
实际上就是经常。
但没必要告诉林莉莉。
都过去了。
我不会再给他机会让他那样对我。
“哦……”林莉莉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他是不是认识梁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