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皇上欲言又止,心中不禁越发不安起来。她深知皇上一向沉稳内敛,若非事出有因,断不会轻易在景仁宫发怒。况且,如今后宫之事纷繁复杂,稍有不慎皇后这个位子就不保了。想到此处,太后连忙追问:“皇帝不妨直说,莫要让哀家为此忧心忡忡。”
“皇额娘还真是自己看看吧。”说着,苏培盛将查到的东西送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看着眼前厚厚的东西,心中一时间有了几分惶恐,翻开了那些罪证,一页一页地看下去。随着太后一页页翻看,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她是知道宜修做了许多的错事,原以为皇上只查了宜修犯下的罪行,没想到,后面还有自己和纯元的。桩桩件件都是自己和自己的这两个侄女做过的,虽说不是都证据确凿,但也是让人心惊。皇帝这是下了狠心,那他准备怎么处置自己这个太后和乌拉那拉家的两个皇后。
太后的手开始颤抖,她抬头看向皇上,眼中带着心虚,“皇帝,这都不是真的,哀家是你的额娘啊,那些都是你的子嗣,哀家怎么不心疼。”
雍正笑了,看着从来都正定自若的皇额娘,如今明显已经不复从前的淡然,“皇额娘,朕从前就想问,朕在孝懿仁皇额娘身边养过,难道就不是额娘你的儿子了吗?为什么在皇额娘眼里从来都没有儿子?为什么额娘能够如此漠视朕的子嗣一个个地流产?皇额娘和乌拉那拉家到底要干什么?要反了吗?还是子啊皇额娘心里,最好是朕的儿子都死干净了,好让您的老十四上位?”雍正的声音冷厉,这里的死去的那些孩子,都是死在了人心之下。
太后听闻此言,大惊失色,急忙辩解道:“皇帝这是何意?哀家怎会有此大逆不道之心。”然而她眼神中的慌乱却出卖了自己。
雍正冷哼一声:“皇额娘不必再狡辩,朕已不是当初任人摆布的四阿哥。朕念及您生养之恩,本不想追究至此,但朕的孩子们不能就这样枉死。”
太后声泪俱下地说道:“皇帝,哀家是你的亲母!纯元是你亲自求来的,宜修兢兢业业地为你打理后院后宫还有弘晖,你不能乱来!”
雍正沉默片刻后道:“朕不会轻易饶恕,皇后就在景仁宫中病着。日后这后宫中的孩子,若有一个有病有灾,朕就将这个同等地用在乌拉那拉家和老十四的孩子身上,额娘觉得如何?至于纯元,死了也就罢了,皇额娘是朕的皇额娘,好好照顾尼楚赫和恭定就是。”
太后瘫软在地,她深知大势已去。而雍正望着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母亲,心中五味杂陈。从此,后宫之中再无人敢肆意妄为,雍正也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