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意思就是,你看见户部侍郎这个位子了吗?
它就在那空着,早晚都是你的,你何必急于一时呢?
李北玄揍你纯属活该,你就是不会做人。
陛下把牛逼都吹出去了,
你丫的却扣着火器监的银子不给,这不是打陛下的脸面吗?
一万两没有,六千两总是有的吧?
六千两没有,四千两总能拿出来吧?
打仗靠的是什么?
是库存啊。
爆破筒的库存越多,顺风仗打的就越多。
万一朝廷决定伐楚,你褚延年就是大功臣啊。
没有你的支持,火器监岂能办得顺风顺水?
到时候不用你说话,火器监的人就会给你请功。
现在好了,被人揍一顿不说,到手的大功德都丢了。
褚延年也是后悔至极。
耷拉着脑袋,承诺每个月给火器监六千两银子。
现在哪哪都要钱,度支司实在是拿不出来太多。
“马叔叔,马叔叔哎……”
说话间,一个声音传来,竟然是张辟疆风风火火地走进政务房。
“你不是被禁足了吗?”马宾王微微皱眉,“又跑出来惹事?”
“本来是想找我爹的,可我爹不知道干啥去了,就来找您了。”
“又惹祸了?”马宾王心里一紧,“惹事了你去大理寺,来户部作甚?”
“马叔叔,小侄来给你报喜喽。”
“报喜?”马宾王四下看了看,“户部何喜之有?”
“您看小侄穿什么过来的?”
张辟疆得意洋洋地掀开衣襟,露出来一件毛衣,“看见了吗?北玄贤弟送我的,穿上之后那叫一个热乎。”
马宾王有些哭笑不得,他很想告诉张辟疆,其实他身上也穿着毛衣呢。
就在这时,房如悔也走了进来,看着嘚瑟的张辟疆,“你也穿上了?”
“……”张辟疆满面疑惑,“房叔叔,什么叫也……难道你们都穿着呢?”
“早晨出门,房俊生拉硬拽的,给老夫套上了一件毛衣。”房如悔笑了笑,“老夫本意是拒绝的,可难得他一片孝心就勉为其难地穿上了。还别说,这东西比袄子暖和多了。”
“辟疆啊,你是不是还想说这东西才卖二百文钱,乃是我武朝的又一个祥瑞?”
“是不是还想告诉我们,百姓都买得起羊毛衣,就再也不怕天寒地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