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他们都错了。”
“应该是:大道至简,知行合一!”
洪亮的笑声,响彻整个爵爷府,震耳欲聋。
李北玄的猛地站起身,跑出了后花园。
嘴里疯狂地喊着,“错了,他们都错了。”
“谁错了?”马宾王拦住了近乎“疯狂”的李北玄。
“天下的读书人都错了。”李北玄手舞足蹈,“你错了,我爹错了,陛下错了……所有学儒学的都错了。”
“……”马宾王顿感不妙,“你重新说。”
“庄子!”
“孟子!”
“荀子!”
“列子!”
“墨子!”
“商公!”
“恒团!”
“许行!”
“程朱!”
“……”
“他们都错了!”
六部尚书如遭雷击,顿感不妙。
李北玄说的这一大串的名号,无一不是各大学说的开创者和继承者。
“二叔,你可知庄老之学最初的样子?”
“……”马宾王摇摇头。
“魏伯伯,你可知孔孟之学原有的样子?”
“……”魏玄成摇摇头。
“李叔叔,你乃刑部尚书,可知商公法学原本的样子?”
“……”李通古也是摇摇头。
“阎叔叔,你乃工部尚书,可知墨家机关术和墨家学说的本源?”
“……”阎让同样摇头。
“陈叔叔你是礼部尚书,你说荀子反对孟子的性善论首倡性恶论,是对还是错?”“……”礼部尚书陈平思量许久,最终还是无奈地摇摇头。
瞥了一眼兵部尚书李懋恭,李北玄淡淡道,“咱们兵家一直都追求本源,一直在进步,非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腐儒可比。”
“嗯,你娃说得很有道理,兵家确实一直在进步。”李懋恭满意地点点头,但很快又问道,“抛开兵家,其余学说错在何处?”
“他们错在忘记了本源!”李北玄掷地有声,“各种经典,被无数所谓的大师名儒注释,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无比复杂起来,寻常读书人根本找不到窥视真理的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