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纱布的盗贼,才刚从医馆擦好烫伤药膏,便迎来属于自己的惩罚。
“进去吧。”警探为他敞开拘留室的大门。
闹市行窃,可需要他带着伤口在牢房反省些时日。
另外,不知警探真的是在无话找话,还是刻意提起—他要提醒盗贼,最近监狱里的后勤预算被下压,他们的伙食只有杂菜汤配黑面包。
他上次坐牢时,顿顿不少的肉碎土豆泥?
抱歉,别再想了。
估计就是警探自己,都没有再从食堂吃上它的可能。
信息转达完毕后,警探关闭笼门,背身过滤掉牢房内传出的咒骂声。
“牧野—你等着—等我出去以后—”
阿斯拉捂住她的耳朵,效仿警探的态度,去过滤那些污言秽语。
还好,木桌上的幼龙还没学会说人话。
身披灰色大衣的警探,从面色来看,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岁。
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有他的头发。
唔,其他文学家会怎样描写一名英俊男子的头发?
麦浪,金矿,还是阳光?
面前这位警探的头发,倒更像是被蝗虫糟蹋过的“麦浪”。
戴上宽边帽后,观感就好多了。
“抱歉,让你见笑了。”警探为阿斯拉敞开大门,示意她可以就此离开。
那条龙呢?虽说有些突然,但阿斯拉想知道那条龙会怎样。
“这里是司法分部,不是流浪动物福利院,”阿斯拉一提起这件事,警探也想起木桌上的幼龙。转身望去,整洁的橡木桌面上多出一颗黑洞,“把它带走吧…女士…在它烧穿第二张桌子以前…”
出于客套,警探还是为阿斯拉留下他的名字:牧野卡伦。他知道很多首次听到这名字的人,都会感到奇怪。
可他就是这样,父亲是东方人,母亲是土生土长的利尼维亚人。
他的名字成为他们爱情结合的象征,同时具有不同地区的姓氏风格。
就像牧野本人的饮食习惯,他喜欢油炸玉米脆片,也喜欢吃煎饺。
尖锐的火焰燃烧与木柴爆裂声,自二人身后传来。
幼龙的吐息,烧掉二人头顶的金属吊灯。
被龙焰炙烤到变形,被龙焰炙烤到完全扭曲的吊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