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动作演练,都会带来难言的痛楚与不适。尤其是耻骨部位,常常因过度劳累而剧痛难耐,以至于郁清欢时不时就会因难以忍受而瘫坐在地。
每当这时,一旁的竹苓和经验丰富的成嬷嬷总会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起身。
不而且随着胎儿太大使得郁清欢的胃部终日饱受折磨,又酸又胀,食欲大减,即便是勉强进食,也时常会出现呕吐的症状。
太子看到郁清欢所受之苦,心中牵挂不已,故而夜夜留宿于彩音轩,只为陪伴左右。
他亲眼目睹着郁清欢不仅要艰难地完成那些练习动作和散步,甚至连双手双脚都开始肿胀起来。
太子心疼万分,暗地里翻阅了大量医书,试图从中寻得缓解之法。
果不其然,书中有所记载,部分孕妇在孕期后期的确可能出现手脚浮肿的情况,通常只要顺利产下婴儿,这种状况自会逐渐消退。
尽管得知此信息,但太子仍忧心忡忡,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于是乎,他每日皆命御医前来彩音轩,仔仔细细地为郁清欢问诊切脉,绞尽脑汁地思索各种方法,以期助她尽快消肿,减轻痛苦。
看到郁清欢因为这些事情而心情不畅,整天都显得无精打采、郁郁寡欢的样子,太子心中不禁一动,暗自思忖着如何能让她心情起来。
他想到了一条,于是温柔地对郁清欢说道:“清儿,孤让你的母亲进宫来陪你待产。想必你一定非常想念自己的母亲吧?”
听到这话,郁清欢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她有些迟疑地回答道:“殿下,嫔妾深知自己位分低微,按照宫中的规矩,母亲进宫恐怕不太合适……”
还没等她说完,太子便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她的话:“放心吧,清儿,你如今身怀有孕,如此辛苦,母后一定会体谅的。况且,这可是孤的第一个孩子,谁敢违背孤的意愿!”
听完太子这番坚定有力的话,郁清欢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扑进了太子怀抱。
太子舒了口气,只要郁清欢高兴。这些小事又有什么呢。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太子妃的耳中,郑宴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先是震惊得目瞪口呆,随后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涌上心头,愤愤不平地自言自语道:
“殿下莫非是疯了不成?自古以来,只有身为太子妃或者那些出身高贵的侧妃才有资格让母亲进宫陪伴待产,那郁清欢不过区区一个嫔位罢了!她那母亲出身商贾低贱之人也配进宫!”
一旁的夏嬷嬷连忙劝道,“娘娘莫要动气,且不说那个低贱的人进了宫根本对咱们造不成什么威胁。还有郁嫔这胎能不能生下来还不好说呢,奴婢听说御医还有接生婆都说她胎大难生呢。”
郑宴宁想到从前自家府上,父亲的一位姨娘也如郁清欢般娇弱,由于怀胎太大,疼了三天三夜,生下来一个死胎。
但愿郁清欢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