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直接站起身,让桂哥儿从库房捡了一堆金陵特产出来。
孙山笑着说:“三叔,这次在金陵回来,带了些特产,这些是给你的。 三叔,这次赴京赶考不成,哎,真可惜了。幸好我还年轻,还有机会。你也不要替我难过,我看的可开了。”
孙三叔看到一对东西眼睛发亮,听到孙山话,立即跳脚,他哪里有替孙山难过,他是替自己的钱财打水漂难过。
孙山指了指两匹绸布,欢快地说:“三叔,江南这地方,你听过吧。”
孙三叔看白痴一样看孙山,翻了好几个白眼说:“山子,你三叔我虽然大字不识,但又不是笨人,江南怎么就没听过呢?哼,戏文都有说了,江南出才子佳人,听说男子有才,女子有貌。”
随后眼睛发亮地问:“山子,戏文说的是不是真的,真的是郎才女貌吗?那些男子真的比你有才吗?”
孙山抬头挺胸,踮起脚跟,自信满满地说:“三叔,你都说戏文了,那肯定假的了。江南没什么才子佳人,你侄儿我的才学,在金陵也非常厉害,他们没有比得过我的。”
孙三叔高兴地急急点头:“嗯嗯,山子,你这话我信。你的才学可好了。哎,可惜了,这次没有上京城进场科考,要不然现在就是进士老爷了。你阿娘说得对,是你阿爷的功力不行,没能好好保佑你。”
顿了顿,继续说:“等你阿爷在野猪坡多多修炼,下次会试肯定高中,不,是下次肯定能顺利到京城。”
孙三叔想明白了,高中不高中的前提必须是顺利到京城,所以先让孙郎中保佑孙山顺利进京先。
孙三叔千算万算,完全没有算到孙山会折在中途、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太大意了。
当初只吩咐他好好考,未有吩咐他好好上路。
失策,孙三叔想着下次由他护送孙山进京,保证万无一失。
无意中看到呆头呆脑地桂哥儿,孙三叔颐指气使地说:“桂哥儿,这次你失责啊,怎么就不把我们孙家的举人老爷保护好呢?”
桂哥儿非常自责地说:“三叔啊,是我的错,都怪我,没有好好照顾山哥。三叔,你想骂想打也行,我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三叔,你说得对,是我的错。”
孙三叔一噎,桂哥儿这么自责地说话,这么勇敢地自我认错,弄得他再骂再打就不是人一样。
孙三叔哼了一声,愤恨地瞪了一眼桂哥儿。
孙山偷偷地笑了起来,面色不显地说:“三叔,别说那些过去的事了,过去就让它过去了,已成定局,改变不了。”
把地上的其中一匹绸布拿起来说:“三叔,我这次在金陵带了不少东西给你。你看看,这是什么?”
孙三叔撇了撇嘴,看那包装,瞎子都知道是布料了,还能是什么?
他现在有钱,买得起棉布做衣服,对孙山带回来的布一点也不感兴趣。
孙山把绸布的包装打开,往孙三叔眼前一递,温润如玉地说:“三叔,这绸缎,呵呵,金陵最好的绸缎,是金陵的老爷们最喜欢穿的布料。三叔,我敢说黄阳县也少人能穿得起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