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跟着苏氏回到家里,阿奶和大姐在,打了声招呼后,问:“阿奶,孙爷爷去了,为什么去的?”
阿奶黄氏叹了一口气说:“具体什么原因也不知道,今天下午,他家侄子,准备送些青菜给他,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应,以为出去了。可看到门在里面反锁的,不是外面锁的,觉得奇怪,继续敲,还是没人应。”
顿了顿,继续说:“侄子感觉不对劲,又不敢私自拆门闯入,便回家喊人来。等人来了,大家敲门,还是没人应,只好破门而入。”
黄氏看了看院子外,低声说:“大家闯进院门,里面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凌乱,走入堂屋,也是整整齐齐的。大声喊孙半仙,没人应,只好闯入卧室。
卧室关着的,但没锁门,很快就进入了。等进到里面,孙半仙穿戴整整齐齐,直躺躺地躺着床上。”
说着这,黄氏又叹了一口气说:“有胆大的凑过去喊人,孙半仙一动不动,家里的老人伸手过去探鼻息,一探,没气了。又摸了摸身子,硬的。哎,你孙爷爷,就这样去了。”
孙山听到之后,非常难过,又不解,疑惑地问:“孙爷爷是自己躺在床上的吗?”
黄氏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听人说,中午还看到他在村里走路,还跟他打招呼呢,那时候好端端的,没什么不对劲。谁知道下午,人就没呢.”
阿娘苏氏不解地问:“婆婆,孙大叔,大下午的,怎么无端端在床上睡觉的?”
孙山知道苏氏的意思,农村人不存在午休,也不存在下午休。
孙半仙怎么会躺在床上睡觉,然后死在床上呢?
谷雨听到阿奶和阿娘的对话,有点害怕,紧紧地挨着孙山,双手抓着孙山的肩膀,害怕地问:“阿奶,阿娘,会不会被人谋杀了?”
死得太蹊跷了,白天还好好的,下午就没了,而且还在床上没的。
黄氏摇了摇头说:“应该不会,咱们村要是一个外人进来,没人不知道的。你孙爷爷住的地方也不偏僻,周围都是人,要谋杀,也不挑在家里。何况作案也要在晚上啊,大白天的,肯定被人看到的。”
黄氏从未想过村里人会谋害孙半仙。
据目睹现场的人说,现场没其他人的痕迹,院子,堂屋,卧室都干干净净,没有被翻过东西的痕迹。在村长的见证者下,搜了房屋,银子铜板都在,没有被偷走呢。”
苏氏好奇地问:“阿娘,村长搜到多少银子?”一直传闻孙半仙是村里潜在的富户,家底丰厚。
黄氏看了看,外面没人进来,低声说:“听说足足50两!”
孙山听到这个数,也惊呆了,想不到给人看风水,算命竟然那么赚钱的。
孙家村,没几户有这个存款数的。
苏氏惊叹地说:“想不到,孙大叔竟然那么有钱,平时可看不出来啊。”
孙半仙生活算得上纯朴,住的是三间黄泥屋加个黄泥砖围成的小院子,穿的穿来穿去那几件衣服,上面还打满蹩脚针线补丁。
至于吃的,稍微好点。
一来别人找他算命,总会带些糖果,肉之类的,二来他偶尔会去隔壁猪肉佬那买猪肉吃。
至于奢侈品酒一滴都不沾,只喝村里人给的自制山茶。
外面看,真得看不出他那么有钱呢。
苏氏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和孙伯民存那么久,才存到50两,还是两个人省吃俭用,慢慢存的。
又偷偷看了一眼婆婆黄氏,心里想着阿娘应该会比孙半仙多钱的。
孙山问:“阿奶,阿娘,不如请仵作来看看,孙爷爷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