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夫子温故,给大家重新复习一遍早上学的东西,之后就让孙山三个到树荫下练字。
每日的学习程序是固定的。早上抽查,教新知识,下午练字。如此重复又重复地印证了学习是枯燥的。
但对于爱学习的孙山来说,每天学新知识,每天练字的生活非常充实。像个海绵,拼命地吸收,而且还是个巨大的海绵,吸收的东西仅仅冰山一角。
放堂的时候,孙伯民来接,看来他从县城回来了。
孙山欢喜地问:“阿爹,你们预定好时间了吗?”
孙伯民笑着说:“好了,后天有趟镖落府城,后天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德哥儿羡慕地说:“大伯,你就好了,可以去府城,我还未去过呢。”
孙伯民摸了摸德哥儿的大脑袋说:“大伯我是有事干的,又不是去府城玩。”
德哥儿不信,大伯摆明去府城吃酒席,吃香喝辣的,多幸福。
孙山回到老宅,黄氏拿着布,领着谷雨正准备出去。
孙山问道:“阿奶,大姐你们去哪里?”
黄氏慈爱地说:“去你孙三婆家,让她帮忙做衣服。”
孙山了然,阿爹去县城买了布料回来,就是为了替大姐做衣服。
据说村里的孙三婆曾经跟绣娘学过刺绣,手艺是村里最好的。黄氏叫她帮忙做衣服,理所应当。
孙山又看了一眼大姐谷雨,小姑娘脸蛋红红的,看来知道这次落府城的主要目的了。真心希望大姐能找到好归宿。
孙山走入书房,先把夫子布置的课业做完,再超前学习。
这次去府城,少则10天,回来后必须把落下课程补回来。幸好之前已经学了很多,回来把不解的抄出来,问夫子便可以了。
孙山不担心孙伯民请不到假,理由是去府城看病,他的弱身子摆在那,夫子肯定能理解。
孙伯民打算明天送山子到学堂后,就向夫子请假。
完成要学的内容后,孙山到天井练字,感觉不过练了一下子,天就黑了,家里人都回来了。
三个姐姐听到大姐去府城,说不羡慕是假的。
寒露说道:“大姐,我也想去府城。”
谷雨摇了摇头说:“我去府城,是照顾弟弟的。他要去看病,不是玩的。”至于说亲的事,阿奶吩咐不要跟任何人说,免得惹来闲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