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孙山拎着书去上课,桂哥儿把孙山送出斋舍,非常认真地说:“山哥,我没有偷吃。”
孙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偷吃,桂哥儿还是不敢的。
相处了那么久,桂哥儿虽然缺点很多,但最大的优点是听话,听从命令,不准他吃,肯定不敢吃。
孙山走出斋舍不远,就遇到钱鹰扬和朱鹏云了。
两个难兄难弟左右夹击地搂着孙山。
钱鹰扬眯着眼,低声问:“阿山,昨天跟郁夫子,马夫子比,你们三个谁的算学更胜一筹啊?”
钱鹰扬像所有文科生,最害怕学算学。昨天去吃瓜,结果吃的是懵懂瓜,一点都不知道孙山三人在说什么。
至于谁胜谁负,他真的看不出来。
反正临走前,只看到孙山,马夫子,郁夫子围绕着算学题在吵来吵去,也不知道他们吵什么。
朱鹏云瞪着牛眼般的大眼睛,声音非常洪亮地问:“阿山,鹰扬问得好,你们三人到底谁的算学更好啊。昨天我听了老半天,都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我觉得你的算学比两个夫子好,但这是没可能的。
马夫子和郁夫子在长沙府可是出了名的算学高手,怎么会比你不如呢?
阿山,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三个到底谁胜谁负?”
孙山试图挣脱两个人的熊搂,可身子单薄,怎么也挣脱不了。
对于他们的回答,孙山拒绝回答,只说了一句:“无可奉告!”
昨天跟郁夫子,马夫子比算学,孙山自我认为更胜一筹,马夫子和郁夫子也认为他更胜一筹。
但对外可不能这么说。特别是不能从孙山的嘴里说出来。
这么会说会显得孙山太自满,对他的名声有碍。
钱鹰扬和朱鹏云不甘心,继续追问。
孙山的嘴巴像被胶带封住一样,什么话都不说。
三人一路打打闹闹地来到教学堂,之后分开,听各自需要的听的课。
等吃过午饭,马夫子和郁夫子老早安排助教过来找他。
孙山无奈,只好认命地来到马夫子和郁夫子的办公室。
两个夫子眼睛发亮,捉着孙山来探讨算学,一个说这道题弄不懂,一个说那道题弄不懂。
一直追着孙山来问。
其实孙山的数学也是一般般,他本来就不是数学专业,只不过学的多,自然比两个夫子懂。
大乾的算学重应用轻理论,通过例子来解答例子,很少归纳总结,所以学子学起算学比较难。
孙山跟两个夫子探讨的时候,有意无意地透露或者总结理论,总结规律,好让不变应对千遍万遍。
两个夫子听到孙山的讲解,眼睛更亮了,他们怎么没有想过总结规律呢?
经过孙山的总结,好些题其实是一样的,都可以通过规律来求解的。
两个夫子眼里冒光,对着孙山说:“阿山,你给我们好好读书,只有在朝廷做官,你的算学理念才能发光发热,才能得到推广。阿山,好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