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公啊,我许攸虽然自负,但也绝不是蠢愚之辈,你之韬略,绝不在我之下,为何自己不去?”,
“他不会听的,”,
“他?”,
许攸抓住了沮授话语中的纰漏,
“主公!”,
沮授扭过头,恶狠狠的盯着许攸,随即又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将头缓缓转了回来,似乎是在说服自己,
“是主公!”,
“唉!”,
许攸叹了口气,这一晚上也不知道叹了多少气,他深知沮授的难处,
他不愿背弃袁绍,又无法接受自己彻底得不到重用,这种反复纠葛的复杂情感,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沮公你得不到重用,难不成我许攸的话主公就能听的进去,”,
许攸嗤笑一声,满脸皆是不屑,
“奸谗之言,凭你和我的本事,若是真想说,难道还能比不过那郭......”,
“就算比不过那郭图,也绝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说到底,还是遇人不淑啊!”,
沮授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往嘴里灌酒,他哪里会听不出许攸的言外之意,只是不想答话罢了,
“唉!”,
许攸又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既然你沮公有求与我,那我就再为主公献上一计吧,”,
“不过事先说好,主公要是不听,我也没有办法,”。
许攸一边说着,
一边从沮授的身旁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垂头离去,口中还呢喃说道:“真他娘的凉,”
沮授坐在石阶上,看着许攸离去的背影,竟然在眼中多出了几道重影,
头颅开始沉重,沮授的脑子微微有些发晕,干脆仰躺在了石阶之上,
含糊不清的说道,
“谢谢......”,
......
许昌,
自从天子被迎驾至此,又被人称为许都,
许都中最为彪炳显赫的大将军,此时正蜷缩在一处府邸之中的小板凳上,
这板凳矮的可怜,
但是看上去坐着就不会舒服,
可曹操就这么坐着,
将戏志才的手握在手中,
那手枯槁如木,早已没了血色,与老人的手一般褶皱无二,
曹操就这么静静的攥着,
戏志才躺在床上,脸色比他的手还要来的惨白,
案上的药早就凉了,他不想喝了,喝够了,也喝不下去了,
“主公,”,
戏志才缓缓开口,声音细若游丝,低若蚊蝇,
“志才,我听着呢,你说!”,
曹操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