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措把眼中的大人物送出大门,看着他们向远处的河滩走去,心里窃喜:
没想到居然留了这么个神秘房客,将来说不定会好运临头。
初秋的夜晚,微风习习,河滩歪把子柳树下,众人席地而坐。
“老冯,刚才我想说的剩下两件事没说出口,是因为有外人,现在可以说了。”
冯家臣点头洗耳恭听。
“在回太阳城之前,我想把央金的葬礼补办了,这也是战帅的意思,一来布穷当兵多年,战功显赫;二来做为布穷的妻子,你的部署,在最后时刻表现的立场值得敬佩。”
普巴接过话题:
“要不是玉门山口突然的雪崩,央金的追悼会已经开完了。”
阴战将点头说道:
“那就抓紧筹办,最好下周能给布穷有个交代,给央金一个体面的葬礼。”
“布穷,你还有啥要求尽管提,我们尽可能满足。”
布穷沉默片刻:“除了追悼会,还是要重新安葬吗?”
“我和普巴有这个想法,把央金迁到烈士陵园去,让她和先烈们共享后人瞻仰。”
“这个我无法接受,央金内向,喜欢安静,更何况她是自杀的,放烈士陵园有些说不过去。”
布穷的语气平静,望着远处流淌的河水:
“对于我和孩子,央金永远是心中的挚爱,而对于狮城,忘掉或许是一种释怀。”
剩下的三人对视半天,多吉插嘴:
“我倒是认为布穷城首的想法可行,央金姐现在的安身之地,远离闹市,林木茂盛,很适合她的性格。”
“那就这么定了,尊重布穷的意见,下周六在机关礼堂举行追悼会。”普巴一锤定音。
“规格可以高一点,特别是要让新政培养起来的本地职员都能感受到国都对他们的重视。”阴战将补充道。
“第二件事呢?”冯家臣掏出口袋里的黄金叶发给阴战将。
“抽我的,虽然无官一身轻,也不至于档次降这么低。”
扔过一支华子,阴战将点燃了自己嘴里的香烟:
“第二件事就是老冯你下一步有啥打算?告老还乡的话别说。否则辜负了战帅的一片苦心。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得给战帅个面子。”
“回市府,问题已经查清了,我和布穷继续辅佐老上级让雅砻再上一个台阶。”普巴真诚地向冯家臣提出邀请,布穷也在旁边点头称是。
冯家臣猛吸了一口烟笑道:“这个不可能,大夏新政还没有先例,干得好好的突然换人了,如何给百姓交代?如果真那样,我只能回襄武种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