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穆府的勇士不干了,岂时夫人在外头被人如此羞辱过,那养着他们在府上岂不是没了用处。
随着这些勇士扑上来,百里府的护卫也上前阻拦,一时间,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其他权贵仍旧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阿拔里将军却在此时大喝一声,怒道:“全部退下,看谁还敢造次。”
随着将军府整齐伐一的军步响起,场中的两方人马算是找回了理智。
百里家主被人打了一顿,头发乱了,衣裳破了。
那南穆夫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衣裳脏乱,神色狠厉,手里的鞭子都抽烂了。
两方人被拉开,阿拔里将军借着这个机会,竟然顺着石姑的思路定了百里家主的罪,同时也劝退了其他权贵。
终于安静下来了,南穆夫人被自个府中的勇士扶走,眼下只剩下百里家主以及石姑在场,便是那百里夫人的尸首,也被抬了下去。
阿拔里将军倒是不妨着石姑,直接将两人带去了书房。
百里家主看石姑的眼神恨不得剥了她的皮,可是石姑却是老神在在,没有半分惊恐。
阿拔里将军回头一看,倒是对石姑这份沉着冷静有些另眼相看,坐在书案前,指着险山壁的舆图说道:“上险山壁,还是由你百里府在前方开路。”
“来日等咱们都入了山,我准许你百里府多分得一匹宝马,到那时百里家主将其中一匹宝马送去给岐水族赔罪,想秘百里夫人之死,也能周全了。”
百里家主听到这话,心头一松,倒也是个好主意,只是他要带着家中护卫做先锋一事,还是逃不掉。
一旁的石姑是震惊的,岐水族的小公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女婿家赔上一匹宝马就当赔罪了,岐水族如此不堪么?
石姑这一刻对寮国的权贵有了新的认识,或许在利益面前,寮国女子与汉人女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那平素她们学马术、箭术,如南穆夫人那般骄傲的贵女,到头来就是一匹宝马的价值么?当真是悲哀。
阿拔里将军要与百里家主的对话,能让石姑听了去,不是不防着她,而是她也是这一次入险山壁驯马的一个环节。
如今石姑一招胡言乱语将自己和阿拔里将军摘了出去,那接下来她还得替阿拔里将军平息百里家主的怒火。
“这汉人小妇留下,你莫再找石老头的麻烦,来日入险山壁,还得带上她不可,否则大家都别想得到山中的汗血宝马。”
百里家主冷眸看向石姑,石姑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听话的样子。
百里家主开始有了些猜测,心头暗忖:“所以刚才阿拔里将军由得此妇在场胡言乱语,不是这妇人不惧他百里府,而是阿拔里将军的意思,这妇人已经是将军府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