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去打猎的人还没有消息,他们的家人都忍不住来任家院里商量,要不要派人去山里寻一寻。
打猎是要入深林的,谁知道半个月的时间都去了哪个方向,这要怎么寻?
大哥任广田打算带着二弟去山中寻一寻,不能这么放任不管,那可是他们的三弟,上一次在山中受了伤,腿伤才好又去打猎了。
沈秋梅看着丈夫决定要出门,拦不住,站在一旁抹眼泪,手抚着隆起的小腹,哭得更伤心了。
二房屋里,杨冬花一把抱住丈夫,恶狠狠地问道:“任广江,你是一定要上山么?我可不想守寡,要不咱们和离。”
任广江听到和离两字就生气,回头看了媳妇一眼,“难道三弟不管了?”
当然要管,可是怎么管?她也自私,她不能没了丈夫。
只要任家两儿子带头,村里的那些家里人也会派几个人跟着去的,只是大雪封路,想要寻到人怕是难事。
任家大房二房总算开了门,两个嫂子却是哭着出来的。
宋九从三房屋里出来,她什么也不顾了,她也要跟着大哥二哥出门找她丈夫去。
任婆子听到院里闹哄哄的,推门出来,喊住几人,“哭什么哭,老三会功夫,又不是真的出事儿了,你们都回屋里去,算着时日,又下了雪,没有这么快出山,免得到时候老三回来了,还得去山里头寻你们。”
被任婆子一句话给骂了回来,宋九更是睡不着了。
又过了十来日,傍晚时分,山上有人下来,一个个的衣裳破破烂烂的缩成一团,但身上的猎物却是丰盛,下山时被村里人瞧见,村民们奔走相告,打猎的人回来了。
任老头正好在村长家里说起村里田地里的沟渠,想趁着现在雪大,将来融化的雪能养冬田的事。
就在这时,有人跑过来说打猎的人回来了,任老头连忙往家里走,老三也是平安回来了吧。
只可惜任老头才进家门,就看到同行一起去的年轻小伙正在院里分猎物,这些人当中唯独没有老三。
任老头不淡定了,立即看向任婆子,就见任婆子拿手帕抹了一把眼角,任家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