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回院里的杨冬花站在门口,看到大嫂一路哼着小曲走过来,手里却只剩下一只野鸡,再想到刚才与她照面的王婆子,恐怕是王婆子要帮她大忙了,大嫂才这么舍得。
经过二房门前,沈秋梅笑看着二弟媳,说道:“爹娘那边就劳二弟媳送了,我接孩子去。”
杨冬花点头,眼看着大嫂就要走过去了,她还是没忍住,跑出来叫住了大嫂,问道:“大嫂,你托王婆子办什么事?怎么连兔肉都给她了。”
沈秋梅也不想瞒着,左右明个儿去石头村把地买了,家里人也是会知道的,于是说了实情。
杨冬花一听,脸色大变,忍不住说道:“这么大的事,大嫂要不要跟娘商量一下,正好我要送野味过去,你要不也跟着一起走一趟。”
沈秋梅却是摆了摆手,“没事儿的,不就是买块地呢,我知道大概价钱,石头村的地虽然差一点,但是现在卖地的人很难寻到,这可是一个机会。”
杨冬花见劝不住,不好再劝了。
沈秋梅这就提着野鸡往回走,走了两步,她又停下了,看向正要入门的杨冬花,突然开口相问:“二弟媳,你最近是不是在吃药?”
杨冬花脸色立即变得煞白,她慌张的看向沈秋梅,“大嫂说什么呢,我没有啊。”
沈秋梅就要上前闻一闻,杨冬花立即退开几步,沈秋梅止步,说道:“我时常闻到你院里有药味,城里药钱挺贵的吧?”
杨冬花心头难受的要死,接着就要关门,沈秋梅站在门口还纳闷,说道:“有病治病,二弟媳若是用到钱的话,我这边能挪点给你,看明个儿买地的情况。”
杨冬花不作声,转眼将院门关上了,沈秋梅还一脸奇怪,她都答应借钱了,二弟媳有什么不高兴的。
要是没吃的没喝的要借钱,沈秋梅可不会借的,但若是喝药的话又不一样,有病就得治呢,她现在手里头的确有些钱了。
院里没了动静,沈秋梅只好往回走,走着走着,福至心灵,她再次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二房的方向,喃喃自语道:“不会是婆母悄悄摸摸给二房吃药的钱了吧。”
不然她算着二房家里的账,卖粗粮能卖几个钱,城里药铺抓药,都不便宜,而且这药味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可不是花小钱。
这样二房还没有寻她和三弟媳借钱,那就是婆母偏心了二房,给了二房钱了。
沈秋梅心头不舒服,果然在院里,婆母就向着二房,现在还这样,要不是她大房家里能赚到钱了,巴巴地靠地里那点儿收成,公婆偏心,她不得气死。
好在她手里有钱,沈秋梅气归气,也没有闹任家小院去,但是买地的话,她不打算找婆母问情况了,大房家里自己持家,也免得婆母知道她手里有多少钱。
沈秋梅这才走了。
第二日天亮,沈秋梅把孩子送到邻居院里帮着照看,她跟着王婆子去了石头村买地,带了不少银子。
也就在这个大清早的,任婆子提着个篮子从院里出来,篮子里是两升精细白面,她还带了一点碎银,这就去隔壁村找神婆问情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