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九给阿金回了信,若是此人再来问情况,就说屏风已经做好,大可跟新庄主交易。
宋九捂紧晋王给的令牌,不管是谁,她都不会让陶三娘就这么冤死的。
任家大哥的木器行开张后,生意没有想像中的好,着实是安城的贵客根本不知比翼双飞床的用意,以及千里木骑的好处,再加上整个安城被百胜木器行的名声罩着,小小木器行难以展开。
好在师徒几人都是木匠老手,即使不靠着这两样家具赚钱,也能在城里给人打造其他的家具,虽然比不上百胜木器行的待遇,倒也是能保个本的。
***
此时安城王府西院里,王嬷嬷从外头匆匆进来,一脸惊恐的上前禀报道:“主子,今日趁夜院里来了位稀客,正是久不露面的朱姑娘。”
陆侧妃一听立即从美人榻上坐直了身子,有些意外的看向王嬷嬷,疑惑问道:“夜里前来是何用意?”
王嬷嬷这就说道:“朱姑娘怀着身孕,恐怕要临盆了,恐怕是来请求主子帮忙的,毕竟前头那位的准儿媳,嫡公子都不在人世了,这位朱姑娘突然怀上了孩子,那可不得了。”
陆侧妃听了也是感觉到不可思议,毕竟人是小裴氏将之安置在别庄的,身为户部尚书府的千金,却长了一个猪脑子,如今更是在那别庄上怀了野男人的孩子,有好戏看了。
“把人请进来,我现在真想看到小裴氏惊恐又愤怒的嘴脸,看准的儿媳妇在别庄上偷了野男人,人家娘家还是尚书府,小小知州女看她怎么处置?哈哈哈。”
王嬷嬷脚步轻快的出去请人了。
户部尚书千金朱淑文穿着一身普通绸衣,带着幕篱遮了容貌,在那宽松的衣裳下却是八个月大的肚子,吃力的跟着王嬷嬷进了小院。
堂前灯火明亮,陆侧妃一脸好奇的打量着朱淑文的肚子,这是快要生了吧。
陆侧妃的手在袖中摩挲着玉板指,心头已经想好了怎么利用朱氏对付小裴氏,只待朱氏一离开,立即就将她怀孕的事明晃晃地告诉小裴氏,让这对婆媳烂在一个窝里。
想到这儿,陆侧妃就止不住唇角微扬,有些愚蠢的人就会送上门来被她羞辱,同为贵女千金,可惜了这好出身。
周围的下人也等着看好戏,谁能想朱氏一来就掀开幕篱,身姿挺直,抚着小腹的手将肩头的包袱拿了下来,随手扔到了王嬷嬷的脚下,面色冷淡一脸高傲的开口下令:“打开它。”
王嬷嬷郁闷得要死,千金贵女了不起,敢命令起她来。
只是王嬷嬷在主子的眼神警告下只得将包袱打开了。
谁知包袱里的却是一套眼熟的衣裳还有一柄长剑,王嬷嬷总感觉这柄剑在哪儿见过。
朱氏这就开了口:“孩子是陆风隐的种,八个月的时间里,我才打听到他竟然死了,将我母子二人扔在别庄,若不是肚子大了,不然我不会生下这个孩子。”
朱氏冷漠的声音传来,王嬷嬷手中的包袱应声而落,她震惊的看向朱氏,随即看向堂前服侍的下人都不曾屏退,完了,她们都没了活路。
陆侧妃正想着看戏呢,谁能想到这戏看到了自己的身上,怎么又冒出一个弟弟的血脉?
再看那落在地上散开的包袱,那里头的衣裳和长剑,难怪这般眼熟,不正是她弟弟的随身之物么?
“把剑拿来。”
若真是弟弟的遗物,那这柄剑上必刻着一个“隐”字,与那玉佩上的字一模一样,当年弟弟得到父亲的赏识,赐下了这柄剑,是他在几个兄弟之间最骄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