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得怪裴府的韩氏,要不是她的请求信,蒋氏根本就不会与任家老二打交道。
于是蒋氏立即给韩氏写信,信中将情况大概说了一遍,蒋氏向韩氏借八千两银子,但是话语间却也是韩氏的责任。
信快速的送到了裴府。
韩氏被关在西院里没得自由,收信送信还得找那些下人,中间都需要银子周旋。
韩氏还沉浸在收回任广江手中财产后任家人以及主母气愤的样子,哪能想今天没能等来好消息,却换来蒋氏要借她八千两银子的意思。
“疯了吧,谁能拿出八千两银子来,就算有这钱,我也不能借,这是有借不会还了的,自己斗不过任家老二,怪我头上。”
韩氏立即将信给烧了,还交代身边下人,就说自己身体不适,今日一天都没有出门,也没有收到任何人的信。
这边陆府蒋氏没等来韩氏的消息,焦急的在屋里来回踱步,没想任记商行放出来的那个伙计又跑回来传话了,任记商行决定把人送衙门了。
一旦管事将蒋氏抖落出来,蒋氏身为同知府的内宅小妾做这种骗人的生意勾当,她能想像到自己被老爷失望、被主母发卖的下场。
蒋氏急坏了,绝对要阻止任广江将人送入衙门,不得不,蒋氏从府中账上挪用了八千两银子,赶紧派人跟着小伙计把钱送去了。
任记商行里,任广江将茶杯放下,这就起了身,朝宋九夫妻二人说道:“三弟,三弟媳,你们帮我守铺子,我这就带他们去一趟衙门里。”
宋九点头,“二哥去吧,铺里的事我虽然不懂,倒也不会随意接生意,一切都会等着二哥回来再说的。”
任广江最是相信三弟媳的能耐,这一次的皮货,若不是三弟和三弟媳来了铺里一趟,他哪能分辨出这是不是塞外的皮货。
那日三人坐在铺里看皮货,任广江本想三弟帮着看一眼,没想到三弟的手被三弟媳给拉住,三弟都不愿意起身看,任广江就知道这批货有问题了。
再有三弟媳朝他使眼色,他便灵机一动,将计就计,但凡那小管事不愿意在文书加上那两句,这生意就不会接,任广江也无法查清是谁要害他。
只是陆府的小妾要害他任广江,仍旧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似乎没有得罪过此人呢。
任广江刚带着人出来,对方就送来了银子。
三日光景,啥也没有干,凭白赚下八千两银子,当初对方填皮货的总价时,害他的心思有多大,如今自己受到的损失就有多大,这也是任广江为何写着要劳碌费一成的原因。
不让对方割点肉,不长记性。
得了钱,人给放了,皮货也运走,可惜这些人胆子小,商行地上堆放的皮货不敢拿,把外头的驴车赶走了。
对方人打发走了,任府的护卫们守在了外头,任广江拿出一百两银子交给牙侩封口,转眼商行里清静了。
宋九想起三日前看皮子的时候,她听到达鲁的心声,以及他带来的那个小管事,两人从进门开始,便都被宋九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