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叫来身边下人,沉声下令:“知贡举大人的差事不必办了,外放吧。”
身边下人赶忙去传话。
此时有护卫打听到情况,进了雅房,禀报道:“主子,小的打听到了,裴从安根本不受皇上待见,直接外放到巴蜀为知县,明日便要启程。”
红衣女子一听,皱了眉,刚才还看到他头戴银花,与旁边的几人不同,但他明明没入前三,皇上这是喜爱他还是嫌弃他,结果京城里的宴席都不参加就要离开京城,果然圣意难测。
不过巴蜀可不是个好地方,穷山恶水出刁民,朝中大臣最怕外放到巴蜀,他一个新晋进士,直接去巴蜀上任,恐怕有去无回了。
“如此甚好,也不必我再出手了,退下吧。”
护卫和下人都退下了,显然主子的心情好了,他们的日子也好过了。
从街头回去的裴从安很是疲惫,吃了及第宴,自己虽然不出风头,行事也低调,但还是被几个同年灌了酒。
待裴从安回到宅子里,就见到了杨六郎几人,他们从天牢里出来,重获自由,还恢复了自己的功名。
一场考试,改变了他们宅里几人的命运,而今的裴从安已经走上了仕途,而他们,只能是个举子,在地方上要么做个状师,要么守着一方做个富绅。
几人相见,眼泪汪汪的,竟不知要说什么,只得纷纷朝裴从安跪了下来,是他救了他们的家族和功名。
正在此时,晋王派人来了,原来是晋王悄悄归京城,还给裴从安带了些东西,是葛氏托付带来的。
杨六郎几人听到晋王替裴从安的母亲带来了东西,很是不可思议,忍不住细问,才知裴从安与晋王府是姻亲关系。
人家这么大的靠山,一入京城竟是如此低调,反观他们几人,一入京城借着自己的学识在会诗楼里张扬,如今自食苦果,给了他们重重的一击。
葛氏给儿子送来了亲手做的吃食,还有给儿子做的衣裳。
吃食一大包不说,衣裳也是好大一包,是任府上下里里外外,从大到小都帮着做了,代表着家人的心意。
自然宋九也做了两套夏衣在里头的。
针线活五花八门,但是衣料放在京城,也是极为名贵的,这些衣裳,不是裴从安当了官,还真不敢穿,但是看到家里人的心意,裴从安心头一暖。
晋王府送东西来的正是从平江府一路跟来的护卫长齐远,齐远还等堂屋里,还有话要说呢。
杨六郎几人跟着裴从安来到堂前,几人纷纷朝齐远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