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这么多的商人吸引来京城,真如传言中所说的,就是骗他们带银钱来京城的,这种明路抢劫的人,比山间土匪还狂妄,这京城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
众商人还没发作质问,晋王大怒,随手将账本丢在刘知吏的眼前,凌厉的目光看着他,开了口:“如实说来,本王尚可保下你部分族人,给刘家留个后。”
刘知吏吓得脸色苍白如纸,想到族人的生死,刘知吏再不敢掩瞒半句,只得将实情给说了。
坐在堂上的府尹王大人在听到刘知吏说是衙门里的安排时,立即反驳:“刘知吏,说话前想清楚一点,这到底是衙门的安排,还是你收受了贿赂,私下为之?”
刘知吏声音一顿,畏惧的看了堂前的王大人一眼,随即改了口:“都是小的所为,是小的收了兰芳斋东家杨升一万两银子的贿赂,小的该死。”
晋王皱眉,刘知吏说完整个过程,话才落,突然起身,朝着柱子上撞去,当场毙命。
堂前的王大人一脸可惜的看着刘知吏,暗地里却是松了口气。
晋王若有所思看了王大人一眼,没再说什么。
案子审到一半,刘知吏没了,但事情已经说明,街头百姓都听到了,都是证人。
兰芳斋的东家杨升不敢狡辩,不得不在诉状纸上画了押。
案子查明,参与竞拍的人都无罪释放,肖五郎全程没说上几句话,然而被押下去的杨升却是恶狠狠地看着向肖五郎,他终于明白自己落入了此人的圈套里。
竞价是假,故意抬高价钱是真,气得杨升咬牙切齿,只盼着郡主能顾及往日情份,能救他出来。
至于兰芳斋这一次出的二十五万两银子的价却是当了真的,东家坐了牢,兰芳斋由官府接手,兰芳斋卖了不够二十五万两银子的,便卖了矿地的银两充数,这事儿就得另说了。
肖五郎从衙门里出来后回到了城东小院,一路上他还看着一脸平静,回到小院里后人就显得着急起来。
三少夫人说了,若是来不了拍卖会,那就是他们被人阻拦了,那些要杀他们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明目张胆在街头行事,但愿他们夫妻二人不会有事。
皇宫里,宋九守在傻夫君身边,看着床上睡着了的傻夫君,心头很难过,她挺好走险的一招,的确没有料到发生这种状况,但是她又不得不这么做。
既然任家人要来京城,双胞胎两孩子以后要在京城站稳脚跟,她就不能听晋王和顾谨言的话,这么默默无闻的藏在京城,先前为了矿场隐忍,现在矿地买不了,他们就没必定掩瞒身份在京城里东躲西藏的活着。
好在傻夫君并无大碍,那些黑衣死士也来不及下狠手,但是皇上的车马来了街头又打算调转马头离开时,宋九当时没了办法,才只得冲动一试。
如今在京城街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和傻夫君再公布出身份,这件事不好收场吧,不知肖五郎在兰芳斋的拍卖会上怎么样了,矿价抬到二十万两银子么?
宋九昨夜给肖五郎送去的信就是为了此事,但愿他看懂了,听进去了她的话。
夫妻二人自打被皇上救回来后,皇上便一直在处理政务不曾见面,待在宫里养伤处处受到限制也不是办法,不如回城西宅子去。
宋九正想着寻找机会见皇上提及出宫养伤的事,倒是魏贵妃先一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