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你尽管说,可是晋王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
还是少夫人通透,一眼就看出来了,陈合也只好开口了,“我今日在王爷身边,听到一个消息,这事儿也并非王爷的交代,就是觉得少夫人或许能帮上忙。”
于是陈合将情况说了,今个儿皇上退了陆震的兵符,就派人给没上早朝的晋王送来了消息,并问他可有办法使得陆震能押运粮草出京去燕北。
陈合不懂的是这节骨眼上为何将人往燕北指使,那岂不是给二公子带来危险。
然而宋九听到这话却是懂了,她很惊讶,做皇帝行事还得如此隐秘,却不得不为之,她突然有些理解这些年皇上的行为举止,只是她不认同他的做法。
养虎为患不是一朝一夕之功,皇上识人不准,也是灾祸。
宋九听说了皇上的言外之意,倒也沉思起对策。
陈合看了宋九一眼,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少夫人可有对策?”
宋九看向陈合,连皇上和晋王都没办法,她一时间也不可能想出办法,再说陆震这人本就忌惮晋王府,以前燕北缺粮之时,一个兵部尚书也没有什么作为,恐怕就是针对晋王来的。
所以现在又怎么可能给燕北的小叔子亲自押运粮草,再说他身为尚书,随便安排底下的小官就能做的事,他这一把年纪了,绝无可能亲力亲为。
这一次皇上借祭祖一事都没能将人说动,想要将陆震支离京城,基本不可能。
陈合见宋九没接话,知道这事儿难办,只得叹了口气,“其实燕北又缺粮了,按着约定该送去粮草的,却耽搁了两个月,现在还等着兰芳斋的银钱到位后买下粮草送去。”
宋九一脸的不可思议,五年过去了,国库还空虚,皇上这五年到底在做些什么?
宋九突然觉得掌一国也跟掌一家族一样,没有厉害的经商能手辅佐,也会受钱财的苦。
宋九忍不住问道:“不是说新增了榷税,皇室设了内库,内库也无粮草么?”
陈合提醒着:“内库在长公主手中,榷税才兴起,要想拔调内库的钱财,除非国库里真的没钱了,否则长公主不会容许的。”
宋九被气笑了,她一个农家妇人,通过这些年不停的读书,不停的学着经商,她都学会了居安而思危,学会了经商的要领,可是到了皇室这边,如此不堪入目。
宋九问起晋王为何不插手内库的账目,一人掌生意,是不是得安排另一人监督管账,岂能全权脱手,做甩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