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近在眼前,她竟然没有察觉。
宋九立即拿出哨子吹响,一只信鸟落在窗户边,宋九快速在宣纸上写下一封信绑在了信鸟的脚上,给信鸟喂了些栗米,拍了拍脑袋,这就将信鸟放飞了。
这消息是否真实,且待她问过师父,同时也能寻到师父莫如水的下落,到时候再想办法将人救出来。
只是宋九一直惦念着师父,就是不知师父还认她这个徒弟么?
宋九叹了口气。
几人不动声色的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宋九更不想暴露自己会梅绣针法一事,于是将衣裳交给了秦怡主仆缝补,她接着坐在书桌前盘起了账目。
宋九盘完账目,得知兰芳斋的赚数不少,尤其陪桌子的丫鬟,更是陪着这些夫人们打马吊,在牌桌上的花销更多。
宋九给这些伙计丫鬟管事都多给了一个月月钱过年,这才离开兰芳斋回城西去了。
秦怡主仆将顾彩芬的衣裳缝补好送过去的时候,顾家母女已经与众位贵夫人打成一片,先前的不愉快也不知道怎么解决的,但眼下的顾二夫人显然很满意。
顾彩芬看到缝补好的衣裳也没有急着穿了,穿着兰芳斋的新衣不换下,等会儿穿回去,权当她这一巴掌的补偿。
秦怡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从雅间里退出来的时候,身边丫鬟小青一脸的不解,先前不是为了一件新衣大打出手么?怎么现在穿都不穿了。
秦怡看着困惑的小青,说道:“你是不知,顾家二房,外强中干,借的是顾家大房的势,实则二房府中银钱收支不平,常年靠着杨氏的嫁妆贴补。”
“刚才我在缝补这件衣裳的时候看到了衣角一处有承德街成衣铺里的标示,可见这衣裳是在成衣铺里买的,并非顾府二房自家的裁缝绣娘。”
“再说在京城里,一般世族又岂能养得起手艺精通的绣娘呢。今日换上了兰芳斋的新衣裙,想必就一直穿回家去,我兰芳斋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先前闹事顾家二小姐吃了亏的。”
丫鬟小青一听,生了气,“她吃了亏怪我们兰芳斋头上,这瞧着都与里头玩得热闹,哪能让我兰芳斋当冤大头。”
秦怡笑了笑,摇了摇头,“衣裳是小事,东家格局大,从来不计较这些,咱们经营好这些权贵夫人和贵女,莫给东家添麻烦就很好了。”
小青脚步一顿,仔细看着自家小姐,突然开口:“主子,我怎么觉得你变了。”
变了么?秦怡忍不住抬手摸向自己的脸,是哪儿变了?
小青接着说道:“以前的主子在人前不爱说话,也没有这么多的为人处事,现在的主子变得开朗明亮了,还与这些权贵夫人和贵女们结交毫无半分慌张。”
秦怡听到小丫鬟的评价,心头也震撼,原来短短数日自己变了,不,她没有变,她只是以前隐忍温吞,不敢露出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