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听了皇上的安排心头舒坦了。
任荣长被赐座,这就拿着兵符起了身,转眼他又当官了,就是不是那么的开心。
晋王匆匆回京城,自然这一趟的差事办成了,他不仅在半路杀了陆震,还得到了陆家养私军的清单,带回来人证物证,陆震之死可以结案了。
只是晋王这一趟没有急着回京城,而是拿着这些清单去往各地招揽降军,费了时间和精力,初始还好,相连六处州郡的私兵被劝降,已经分别送往定州和岭南成为边关军。
而之后晋王再去游说其他州郡的私兵,却开始处处受阻,不得不召集地方军武力解决,那些私军死的死逃的逃,之后陆震之死被发现,晋王再去招揽却是难了。
而且各州郡的陆府私军被人调走,下落不明,这是个隐患,不过有了这清单,以及各地私军头目的名字,追查起来不是难事,何况这些陆府私军不再在各州郡底下吃军晌,要养活他们是个难事儿。
“查出他们背后的主凶,再一举说降所有私军而不动兵,着实需要些时日,不过养活这些人所耗用的军饷,绝不是一笔小数目,大可从此处着手调查。”
晋王建议着。
荣晏沉吟了一会,也赞同了晋王的话,这就说道:“朕决定收回内库财权,只是眼下暂无接掌内库财权的能人。”
接掌的这个人绝对要对皇权忠心耿耿,不然将酿成大错。
晋王想到了儿媳妇宋氏,但是他很快抛开这个念头,大儿子和大儿媳妇才来京城不久,又刚刚生下孩子,正是养身体的时候,岂能有精力入朝当差,与朝臣打交道,便是长公主也是难以应付的。
于是晋王建议道:“内库财权既成定局,倒不急在一时,但是这笔军晌的流动,却能溯源,寻找那背后主使之人。”
晋王的建议不无道理,荣晏不急着处理内库财权的事,这会儿看向一言不发的大侄子,问起侄媳妇生下两个孩子的情况如何,并叫来唐公公,将赏赐送去城西。
父子二人领了赏赐从宫里出来,任荣长却不急着回去了,他看向晋王,想起刚才在御书房里说的一番话,再记起先前迫于无奈躲在长公主府暗室书房里看到的那一堆堆账目。
“父王,若是我能寻到长公主盗用内库钱财养私军的证据,是否就能解了眼下的困境?”
晋王一脸认真的看着儿子,追问道:“你从何处得到证据?”
任荣长不想说起杀死了长公主,长公主又复活的话,此事他还得去查明情况,于是支吾着不说话了。
儿子不擅于撒谎,可见他是看到过这些证据了,只是不愿意告诉他。
“眼下京城是多事之秋,不可涉险,证据的事我有方法得到,你且回城西好生照顾你媳妇,若不然,你们带着孩子住回内城如何?”
任荣长立即摆手,他显然是不愿意离开爹娘和家里人,要与任家人住在一起的,他即使已经认祖归宗,却仍旧觉得与任家才是一家人。
晋王心头略显失落,儿媳妇生下一对好孙女,他竟是难以看到,见傻大儿这般执着,也没有再劝了,只是叮嘱他,千万不能再单独行事,步入险境,好好做他的守城军统领,莫动别的心思了。
任荣长听了父王的话,父子二人在街头分开,晋王说过两日便去城西看他们,且等他手上的军务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