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听到声音不对,连忙解释道:“是治病,你看,我的蛊虫都死了。”
果然从任荣长嘴里爬出来的虫子转眼成了一滩乌黑的血水。
“我们大草原上的巫神会保护你的,他的伤很快会好。”
不仅爬出来的虫子死了,那药瓶里出来的虫子也没有再蠕动。
“这可是我唯一的一对金母虫,若不然我可是舍不得拿出来的,各位也该解了我的毒了。”
巫医面带恳求,他又老实的坐下了。
影卫们看向宋九,站在帘后的宋九点了点头,影卫这才从怀里摸出解药给那巫医喂了下去。
影卫叮嘱道:“此番出去,还是不要乱说的好,中原的毒还有好几种,不比你这对金母虫弱。”
巫医听到这话,连连点头。
影卫送上一盘金子,倒是舍得给钱,巫医伸手摸到盘中的碎金子,面上一喜,连忙将金子纳入怀中。
影卫将人带走了,宋九才从帘子后出来,她来到她家夫君身边,看到面色红润了的任荣长,她心头一安。
经那巫医治疗,她家夫君的呼吸都顺畅多了,但愿这巫术有用,早早养好身体。
影卫将巫医送回戏楼时,今日戏楼的一场戏早已经结束,结束后的阿奇和公子楚来不及换下衣裳,就一同去了乙室部兀里只的雅座敬酒。
阿奇和公子楚一向不与戏楼里的权贵私下结交的规矩,今日打破了。
要不是一来上京城就受邀入了皇宫,在国君面前过了明路,这些北皇城的权贵早对两人有私心了。
眼下两人主动去兀里只的雅室敬酒,没把兀里只高兴坏了,其他几处雅间里的客人无不羡慕。
兀里只看到公子楚喝下了他递过去的酒,兀里只的眼神发着光,看着眼前俊美如仙的男子,叹道:“汉人男子如此娇弱,入我府上必得好好看重。”
刚喝下酒水的公子楚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大变,一气之下将手中的杯子一甩,砸在了地上碎成了渣。
兀里只大怒,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勇士就上前扣住了公子楚。
是可忍孰不可忍,公子楚挺直了脊背反抗,这些身强体壮的勇士却是不以为意,反而嘲笑起来。
阿奇刚喝下酒看到这一幕心思一动,倒了一杯酒来到了兀里只面前,一腔地道的寮国语与兀里只交谈。
“大王之言不可取,我们受国君之令继续在上京城开戏楼,若是大王府要办宴席,可招咱们去助兴,平素我们还是在戏楼里为好,下一次宫中宴席,我们怕是还要去呢。”
拿国君来压他,然而这话的确能压得住兀里只,他可以在上京城里横行,但是国君之令却不可违。
不过是两个不中用的汉人,大可不必与国君翻脸。
就是可惜了这么两张好看的脸,要是养在府上天天看着,那得多舒心。
兀里只看着阿奇连喝了三杯酒,略消了气,于是抬了抬手,大王府的勇士们不甘不愿的退下了,欺负这汉人,倒是有趣。
“汉人不够强壮,瞧瞧我们寮国的勇士,哪个不是英勇善战,男儿就该生在马背上征战四方,而你们汉人,柔弱如同娘们,岂是我寮国军的对手。”
有勇士叫嚷着,兀里只听了,大口喝下酒水,面上也是笑容,显然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