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还指了指哲哥儿脖子上的挂饰,是国师带上的,说是六岁前不得回京城,不得取下挂饰,便是如此。
任婆子听完这一切,心疼地看向哲哥儿,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喝过老三媳妇的一滴奶,明明生在皇家,却只能在道观里躲着,委屈了这孩子。
任婆子起身一步,上前一把将哲哥儿抱入怀中,心疼这个小孙子。
哲哥儿除了这些日子以来被母亲这么亲密的抱过后,还没有在别人的怀抱里待过,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总感觉幸福来得有些让他慌张无措,这是他以前不敢想的事。
而今日宋九与任家人的解释,也让三个孩子都听了个清楚,哲哥儿终于明白了爹娘的用心良苦,难怪舅舅总教导他不能恨自己的爹娘,说他们是有苦衷的。
可是才三岁的哲哥儿根本想不清生下就将孩子抛弃了的父母会有什么样的苦衷?
原来他上头的大姐和大哥的遭遇还要惨,爹娘若将他留在京都,恐怕也要像大姐和大哥一样。
哲哥儿小小心灵终于在这一刻释怀,他不理解大人的世界,但是爹娘和阿奶以及家人们对他的喜爱是真的,他还同时多了三个姐姐一个哥哥。
瑞姐儿这会儿拉着祥姐儿从堂屋里跑了出去,家里人还不知这两孩子要做什么,就见瑞姐儿和祥姐儿又手拉着手的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钱袋,沉甸甸的。
瑞姐儿和祥姐儿像是商量好的,将钱袋二话不说给了哲哥儿。
那钱袋里的正是祥姐儿和瑞姐儿平时存的零花钱,任婆子说了,这些钱由两孩子自己掌管,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没想到两孩子一路上节约,并没有用什么钱。
哲哥儿手里多了个钱袋,打开一看里头有金瓜子碎银子,多半是各个长辈给的,很是震惊。
宋九一脸欣慰的看着三个孩子。
一旁的杨冬花忍不住说道:“三弟媳,你别说,祥姐儿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我们在凤翔府住客栈,这孩子带着瑞姐儿捡到了金子。”
便是小团子信里头说的这事了,凤翔府的金矿。
宋九若有所思的看向祥姐儿,去寮国前,两孩子太小,宋九也多是带着蓉姐儿和丑奴在做生意,没怎么关注两孩子。
自打这一趟从寮国回来,宋九就发现两孩子有些不太对劲。
瑞姐儿小小年纪像是能发现她在想什么似的,而祥姐儿却是运气特别的好,做什么事也顺心,莫非她身上的这两点上天竟然遗传给了两孩子?
一旁的沈秋梅听了杨冬花一番话,当即一惊,附和:“二弟媳你还别说,你这话也是有些道理的,这场景咋这么熟悉呢。”
“娘。”
沈秋梅看向任婆子,“娘,你还记得三弟媳刚入任家的门时,是不是事事顺心,上天还送来了嫁妆。”
多年前的事一提起,任婆子也反应过来,再一看这一路去往京都,三媳妇的运气都特别的好,她那识人之术更是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