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岔道口,一条道去往码头,一条道去往其他县城。
宋九的马车在道上停留了一会儿,没多会儿,人马分成两队,马车去往码头,几名府卫却是去了其他县城。
黑衣卫见状,也分成两路跟踪。
码头处,马车停在那儿许久,上面的妇人却是没有下马车,赶车的陈佐倒是下车去河堤处问情况了。
听说最近水浅,河泥没有清除,不少商船进不了码头,就绕道而去了。
陈佐花了高价钱,显然在与人商量三日后的船,他们要先去江陵府,江陵府还有他们的产业呢。
黑衣卫紧紧地盯着,就看着陈佐与那管事谈了快一个时辰了,不免有些纳闷。
而另一队人马,在去往其他县城的官道上突然停下,待那些黑衣卫追上时,只见原地几匹马在吃着草,人却不见了去向,正疑惑间,几人突然出现,将黑衣卫围杀。
宋九穿着府卫服也在其中,她看着府卫处理好黑衣卫的尸体,随后翻身上了马背,几人入了山。
山中草棚里,吕海生醒来,就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守着他的府卫也不瞒着他,直接告诉了他,他身上中了毒,没有他们的独门解药,便会死。
吕海生看向这两名府卫,脑子也变得清醒起来。
突然闯入一队人将他救走,果然不是怀着好意,原来是要囚禁着他。
吕海生紧紧地盯着府卫外衣下露出里头衣裳的袖子口陷入了沉思,他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寻求要解药,就这么坐着。
宋九几人来了,出现在草棚前,吕海生朝她看来一眼,突然笑了。
“想我吕海生在阳城也是个土皇帝,这些人只有我欺负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我的份,而今你让我见识到了,我今日落你手中,也怪我有眼无珠。”
吕海生那不甘心的口吻引来宋九的注意,她取下帷帽,露出真容,一双美眸疑惑的看着他,“此话怎讲?”
“贤王妃宋氏,我到此刻才想清楚。”
吕海生说出这话时是咬牙切齿的样子。
宋九也有些意外,他竟然认出来了,是怎么认出来的?
“上头再次叮嘱,贤王一家要回安城祭祖,小小安城,哪及我首府阳城,经过阳城的道就别想走了。”
“可我却不曾想到,你们还留在阳城,还耍了我。”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他到此刻才发现,可惜晚了,也没有办法将这个消息传出去。
宋九还在想着这人也是有些聪明的,竟然发现了。
那两名守着的府卫像是想到了什么,这就抬起袖子将外衣挽起,叹道:“是王府的绣样。”
宋九看向两名府卫,这两人在里头穿上了旧衣,忽略了这一点,被吕海生识破了,原来如此。
不过知道了也没关系,她这一趟来就是来告诉他真相的,早早猜到了,也免得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