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清了清嗓子,拿起一支炭笔,在一张大唐版的“白板”——刷白的木板上,画出一串蝌蚪一样的音符。
“这就是哆瑞咪……”他开始讲解简谱,又拿出自己改良的乐器,示范演奏。
他将现代音乐理论深入浅出地讲解出来,时不时还蹦出几句“单押x4”“双押x2”之类的现代词汇,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起初,张传统乐师还冷嘲热讽,觉得李元婴在故弄玄虚。
但随着李元婴的讲解,他脸上的不屑逐渐变成了震惊,最后竟然听得入了迷。
其他年轻乐师更是两眼放光,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王乐器工匠也来了兴致,摩拳擦掌地表示要改进乐器,以适应新乐的演奏。
林婉儿站在一旁,看着李元婴侃侃而谈,眼神中满是爱意。
她轻轻走到李元婴身边,柔声说道:“你一定可以的”一股暖流涌上李元婴心头,他给了林婉儿一个自信的微笑,继续他的“讲座”。
“所以说,音乐这东西,就像……”李元婴正要举个通俗易懂的例子,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一个尖细的声音喊道:“李元婴!你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竟敢如此胡闹!”
门外冲进来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正是之前公开诋毁新乐的刘贵族。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丁,气势汹汹,一副要找茬的架势。
“你这是在败坏我大唐的雅乐!简直是……是文化入侵!” 刘贵族指着李元婴的鼻子骂道,唾沫星子乱飞。
李元婴也不恼,只是轻笑一声,慢悠悠地反问道:“哦?刘大人懂音乐?”
“我……我当然懂!”刘贵族被李元婴这轻描淡写的样子激怒了,梗着脖子说道,“我从小就学习音律,熟读古籍,岂是你这纨绔能比的?”
“既然刘大人如此博学,不如我们来比试比试?”李元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就比创作新乐,如何?”
刘贵族顿时语塞,他哪会创作什么新乐?
他所谓的“懂音乐”,也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
正在这时,王乐器工匠一脸愁容地走了过来,对着李元婴抱怨道:“王爷,这新乐器的要求也太高了!臣……臣实在做不出来啊!这音怎么就调不准呢?臣做了几十年乐器,从未遇到过如此难做的玩意儿!”他把手中一个奇形怪状的乐器往地上一摔,“不做了!臣不做了!”
李元婴还没来得及开口,苏瑶袅袅婷婷地走来,捡起了地上的乐器,仔细端详了一番。
“王师傅,您这乐器的共鸣箱设计有问题,导致音准偏差。您看……”苏瑶拿起炭笔,在乐器上画了几道线,解释道:“我们可以借鉴一下现今……”她压低声音,用只有她和李元婴、王乐器工匠能听到的声音说,“……吉他音箱的原理,稍微改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