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公路上的车辆都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地行驶着。由于这条路通往城区,但却没有人来及时清理积雪,所以路面变得异常湿滑难行。车轮不时地打滑,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高歌全神贯注地握着方向盘,不敢有丝毫松懈。
“嫂子,这个薛人美可信吗?”高歌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上的倪海洋。
“他在城东区的集体宿舍那边挺有号召力的。”倪海洋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
“最开始沧一就是因为他才和薛老三打起来的,那时候这个薛老虎的父母都还健在,就住在我们隔壁胡同,老两口也都是净水厂的退休工人,家里一共有兄弟五个,唯独就出了薛老三那么一个不干人事儿的。”
“起因是那年春节,老两口不知道从哪听说了薛老三在外面干一些走私人体器官的买卖,在年夜饭的时候质问老三,这混不吝的薛老三不仅没有一点儿悔改的意思,当天晚上就跟家里大吵了一架,老太太当场就气死了,没等出正月,老头儿也没了。”
“就在兄弟几个给老头办丧事的时候,薛老大和薛老四的孩子都离奇失踪了,这边老爷子还没入土,一家人就发了疯似的找孩子,那段时间总有丢孩子的事情发生,弄得人心惶惶的。”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嘴,孩子会不会是被孟轲那帮人抓去了,薛家兄弟就急了眼,非得逼着薛老三去找孟轲要人,结果兄弟五个去了之后,只回来了薛老三和薛老五两个,薛老二和薛老四被当场打死了,薛老大至今下落不明。”
“打那之后,好好的一个家分崩离析,薛老五在爹妈和哥哥们的坟前发誓要亲手弄死薛老三,并且组织起净水厂集体宿舍的工人,整天盯着薛老三,不给他机会做买卖。”
“时间久了,薛老三也急了,就带着人直接冲进了集体宿舍大院,把宿舍楼里楼外都浇上了煤油,威胁要一把火烧了集体宿舍。”
“薛老五事后知道这件事之后,一个人扛着一桶煤油就去找薛老三,却扑了个空,只找到了平时跟着薛老三混的七八个马仔,他一个人就把那七八个人全部放倒了,并且放火烧了薛老三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