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空冷热气流没发生剧烈碰撞冲动,如雷贯耳的噪音来自天下熙熙,对立方的喧闹对峙像两根硬质的木头,由不同方位撞向铁皮大钟。
大钟上悬挂成千上万的编钟,每个编钟上挂了几个小铃铛,铃铛上有更小的风铃,一旦触发一点线与面也将贯通。
八方来客各显神通,有自己的木头以及出力的方位,不约而同同一时刻发力,编钟被力的拉锯战推挤,进退失据。
优势一方有源远流长的历史旧观念为他们撑腰,劣势一方又依仗人多力量大,企图临时起义打响翻身仗的续篇,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像水和火天生不相容。
明目张胆的身在曹营心在汉,箫不安把脑袋塞下桌子看箫飒与箫慕脚下的斗争,静下心来,心上失忆,脸上的笑容冷嘲热讽。
在箫飒看来这场势在必得的战争获胜方必须是奋勇当先的底层人民,杀鸡取卵的方法不理智、不科学、不道德,旧制度非死不可。
反抗牵一发而动全身,脚上功夫完全被箫慕钳制,毋庸置疑会帮箫飒对付父亲的不安抬起头,手较真地扳着桌沿,一对细长的小腿加入混战。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有了女生的加入,战局乾坤大挪移,箫慕忸怩的动作不再自然连贯,好像一架风车年久的齿轮需要花费很大力量去转动它,嘎吱嘎吱轰隆隆响,大力是一方面,巧劲为难人。
叉开两只大腿,剪刀腿与两边咔嚓大钳子的红螃蟹比锋利、比耐力、比坚韧程度。
单腿比不过双腿的前后夹击,棋逢对手的箫慕呛得脸通红,是比两只活螃蟹还火热的书螃蟹,喝醉了酒一样再吃不消什么,被熨斗熨了半小时的耳朵冒出腾腾的蒸汽,腿被夹得中断血液循环。
用不着付出全部注意力制服箫慕的箫飒意守丹田转移阵地,像一个顶乖的学生秣马厉兵,伺机举起左手不服先生的教导,是坚定但缓慢地升起右手。
举起全力贯注的左手,左眼角余光时有时无瞟到勇敢正直激流勇进的同党,一只衣袖贴着嫩白肌肤翩翩花落下,玉质分布恰到好处、华美得无以言表的小手臂,半通透的质感像是风中之烛,指间燃起团团火苗春风吹又生。
箫飒扭头看,意乱情迷是呆滞在风下的狂乱,能用余光看见的不安纤纤的小手只是其一,至于疏忽的脸上铺满桀骜和单纯、沉默的南妮,为了让思想境界停滞不前的爷爷放心,裹在厚衣的手是什么时候举起的有待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