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飒小声嘀咕,是个人自言自语,说,司徒他情窦初开,落姿怦然心动,两个人你情我愿惺惺相惜,为什么不心心相印结为连理,司徒作为男生也不主动一点,落姿对那个家庭还有感情,又何必来戏弄吃不到葡萄的司徒。
或许他们就是一种同类植物,生长在不同国度,果实的大小枝叶的形状会在千万年对当地温度气候的适应进化出独一无二的特性,只适应自己的生活,对他人的湿度温度一无所知。
让人感到意外的是,他们没有望洋兴叹,反倒通情达理。
“你的手怎么了?”司徒看见她的手有异样的色彩。
“没什么。”面容憔悴,何落姿竭力隐藏着什么。
“让我看看!”司徒生气地说,卷起她的袖子,看到她小手臂上全是红色紫色的抽痕,“慕容风澈打你了?”
“不是,这是我自己弄伤的。”她的脸升起一轮哀伤的冷圆月。
“那你眼神为什么闪躲,你骗不了我的。”
箫飒怕有四只眼泪汪汪地求自己做那些他不想做的事,先发制人跑走。
司徒赶回卧室将他自制的植物药水拎出来为落姿涂抹伤口处,这样会比较快好。
一下午两人都坐着沉默发呆,到傍晚何落姿说她不得不走的时候,司徒紧紧拽住她发冷的手腕。
他不怕她疼,说好不让她走了。
“司徒莫测,你放开我,我还要回家照顾云洵。”这是落姿第一次叫他全名,带着点痛苦的愤恨,她已经忍受不了了。
“他,一个小屁孩,不是有奶娘陪伴吗?我,我有谁?”司徒眉尖上扬,怒火中烧,“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让你走,你可以选择杀死我,你也可以选择不走,陪我走完往后的人生。”
有太多事是最懂自己的人也理解不了的,何落姿甩开他的手蹲在地上哭泣,嘴里不清晰地叫嚷,是让人痛心的碎碎念,也会抱怨司徒、也会咒骂司徒、也会埋怨自己。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愿意留下来的,我知道我的鲁莽伤害了你,我会帮你说服箫飒的。”司徒无可奈何,只好先向他求助。“你在这里坐坐,我再去问问箫飒,你一定得听到我的准信。”
箫飒在院子给那些快枯死的无毒向阳浇水,看到司徒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后大惊失色,手中的水瓢掉到地上,水很快被泥土吸收并蒸发,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