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他们的行动没有丝毫破绽,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下手的速度总比不上他们在水中滑翔,乱戳几道也无济于事。
只道是有去无回,就有这么不幸,一不小心没抓稳手中的竹篙就被人家抢了去,好汉不去眼前亏,他急忙松手连连败退。
在他松手的时候,那股力量又瞬间化为乌有,竹篙就这么在重力的影响下轻飘飘落入水中飘在河面上,箫飒想去打捞回来,不然待会儿像停船靠岸都停不了了,他在乌篷船左右两片跑,可是眼下时间来不及你,前进船离竹篙越来越远,虽然竹竿比船轻,奈何它就是比船慢,他只好遗憾地走开。
这会儿儿确信有两个以捉弄人为乐的水鬼,他们有组织有纪律明确分工,有一个不断在船头骚扰人,另一个则一心一意在船的底部搞小动作,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小动作,但希望他不要玩过火,小心引火自焚惹焰烧身,惹他后果可是嘎严重的啊!人有失手不奇不怪!
箫飒走进乌篷船的棚内,挡掉了墙上挂着的斗笠和蓑衣,专心把一把短刀别到腰上以备不时之需,不清楚利刃对他们有没有伤害,希望如此吧!
那该死的水鬼快把船摇散架了,船上的箫飒也随着船体的摇摆震荡而东倒西歪地走路,在低矮的棚子内,他只能低头走路,这样的走姿和神奇的蛇形走位,让他笨拙木呆的样子像没有灵魂的傀儡般愚钝。
自己几斤几两箫飒心里清楚,如果真的是水鬼,那样他的花拳绣腿也制服不了他们,朝水面放招的话又会被减弱,他把刀视作最后的法宝,只要他能徒手把他们捞起来。
箫飒以一个好发力的方式跪倒在船头,这个船稳定性良好,不会因他施加到船上的重量翘起船尾让整艘船竖直插入河底,所谓河水不犯井水,一犯就犯冲,一犯就火山爆发,至也止不住洪流。
左手紧紧抓牢船体,提防被水鬼撞到船上,箫飒俯下上半身,他能看到自己的倒影,每当黑色的影子游过,他的影子就会变得模棱两可,影子的形状说不清道不明,像一件黑色的斗篷在水中以不规定的路线飘来飘去,悚得人头皮紧锁。
当箫飒忍住心中竹篮的七上八下,准备下水徒手抓那不走寻常路的水鬼时,他摇了摇末端,把水流冲溅到箫飒的左脸上。
为了不厚此薄彼,他又一次把水溅到他粗糙的右脸上,水流给他送去烈日下的清亮,水流在他脸上重蹈覆辙的跋涉,气得他怒发冲冠、气冲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