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动血又掉了下来,想起还有只战利品的箫飒忍无可忍,一下子起了歹念,虽不是左撇子但用起左手也是想当然的习惯,练武就得双手练,要是像历史上令人怆然泪下的几位大侠那样断臂了可如何是好。
箫飒从腰间取出那把锃光瓦亮的刀具,磨刀霍霍向猪羊,话说回来人生地不熟的,敢情还是处女秀呢,放诞且轻蔑地笑了笑,解剖学有助于人了解大自然,了解水生生物的生物体构造。
他侧着头眼睛眯成一条狡黠的线,摊在眼球上的亮光全都被挤到这条缝上,每秒钟都窜出大量毛绒绒的温暖丝线来,瞄着狗鱼的余光偏偏呵呵着放冷光,锋芒所向。
但是,当箫飒真正把所有精气神集中在眈视这满嘴獠牙的狗鱼后,心哇啦凉了一大截,准确点描述来说这就像捧在手中很宝贵的软绵绵的食物,比如说鸡蛋羹。
因自个不小心犯下的低级失误,眼睁睁看到它裂开一半摔到地上而无能为力啊,自己慌在心里却始终不能在它停在空中的中途,按下终止键或暂停键把它从死亡线上拯救回来,或者猛兽般觉醒伸出手刚好那么幸运接中,亦或是下面躺着的就是狗鱼不砸地板上砸中它也行啊,只能吐气扬眉地叹一句——蛋蛋,我该拿什么拯救你?
失误,失误,严重失误,箫飒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吧,他特别想把刀的取向对准自己切腹自尽,最好能在七秒钟之内掏出失调的心肝脾肾肺,双手给这条大狗鱼奉上。
全身都是红疹子,左手右手都是水泡,满脸灰尘,一嘴巴油脂,箫飒想他现在的惊讶也不过如此了吧,咂咂嘴,天啊,这个时代的年轻人真不好惹,比当初的自己更不可理喻。
一直以为是狗鱼的变异种居然是二狗子,世风日下他竟是如此没有作为,身为一个高等末影人居然胆敢长时间入水,就不怕全身溃烂而死吗?
箫飒不由得想到了很多酥骨麻皮的恶心画面,忒不正常,丧心病狂,给他判个死刑狗头铡都不亏本。
上次把他们扔进水里,两个人可是卧榻休整了半个月之久,现在情况好转过来,就一心想报复箫飒来着,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们定是嫌命大,泛泛之辈杀了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