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速移动的过程中,箫飒直观的感受是,脑袋被门挤了,身体被好多个流氓掐过,痛苦不堪苦不堪言,等他能看到自己肉身的时候他正在空中。
脑子短期内的空白后,迅速被许多想法填充,配上铿激荡的背景乐,好似数以亿计的摇着尾巴的精子,争先恐后集体围攻卵细胞。
在一个进入卵细胞结合成受精卵后,外壁统统钢铁化立马关闭通道防御起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迟到的精子们不停地撞向铁壁铜墙,发出咚咚咚的轰鸣。
一大片惨死的悲哀语调铿锵响起,这都是一个喉咙发出来的百般婉转和无奈的音质,啊啊啊。
如来佛祖保佑,观世音菩萨保佑,菩提祖师保佑,济公爷爷保佑……
啊……一声冗长的繁杂的哀鸣声过后,箫飒落到一棵树上,摔到主杈上,要腰背传来一阵阵疼痛,他闹出的动静惊到了树上的小鸟,它们扑棱翅膀一鼓作气飞走。
一个东西掉到箫飒的头上,他把鸟窝和两颗鹌鹑蛋放在眼前观看时哭笑不得,怕鹌鹑蛋他爸和他妈前来复仇,他赶紧把鸟窝放到一颗稳定的分枝上,并将两枚长得中规中矩的鸟卵放回鸟窝里,用树叶盖盖严实。
已过了爱掏鸟窝年纪的人就跳下树。
这儿离他现在的家还有一段距离,走在路上的时候他在想,影形术最基本的要素,不在于你能不能成功在人家面前突然不见吓人家一大跳,最基本的是你要能确定自己的落点在哪儿,万一那天直接下深海五千米,那纯心是作死自己箫飒以后可得着重练练这点。
想起郑雨霞最后对他说的那个两个字的名字,箫飒已经回想起了他的容貌,他的名字可是跟那个有匠人精神的泥匠很相像啊,如果不用相像用连接来说更为恰当,可是他们俩长得完全不一样,莫非是亲生兄弟,异卵双胞胎长得本来就不像,他日必定好好刨根问底彻查一番。
箫飒的脑子现在已经乱得一塌糊涂,有太多问题是需要他去追寻真相的,可它们虽是明亮又明朗,却遥不可及和咫尺天涯,很像夜空中成群的星星,你可以看到每一颗,甚至有人能指着它们说出好多星星们的名字,你不是天文爱好者,只是能简单抬头仰望而已。
郑雨霞这两个结界设立在一起是历史遗留问题,也就是说很久之前曾有人破取了阎王的结界入侵过末影人小寨,或许是几千年以前,或许是几万年,亦或是几十万年以前,这不好说。
每个结界都有一套不同的理论和架构设计支撑,就好像世界上那些大醇小疵的不同风格的建筑,越是鬼斧神工越能被人称作地标性建筑,出类拔萃独出心裁,每栋都可以称得上独一无二,充满了艺术的气息,切不可人为仿造,在建筑圈中一眼望去便能受人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