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掉了心中的想法,绕开二人走到前面继续走下坡路,他们迎头赶上并驾齐驱,完全不是刚才处于下风口的怯懦样子。
这好像预示着什么要带来的危机公关,下坡路好走啊!
夕阳西下,他们的左手边正好是太阳,如果远处有座类似灯座的山脉的话,温暖的夕阳钉在上面,会类似于普照天下的璀璨明珠。
这样如诗如画般美丽的景象,对于他们来说难得一见,或者说基本上没见过,也只有在远方船上的人能远远眺望到。
下午两个多时辰很快过去,他们走得脚酸得不行。
箫飒果然预测错了,一个下午走不到山下,路上杂草丛生,找个落脚点都难,况且还有很多蟒蛇前来打搅。
不知有多久没走过这条路了,他们就成了探路者,每走一步等于开路,走得斯斯文文,走得慢吞吞。
“你们怎么还跟着我?”箫飒突然想起来,这两个人又不是他的保镖,犯不着给他们找落脚点。
“我们不识路。”脸上横贯被阴翳切出来的山路,他们说得理直气壮。
虽然离山脚稍微有一段距离,但是也不远了,义愤填膺的箫飒,夸张地指了指东边指西边,北指指南戳戳,“这样,这样……你们就可以抵达你们位于南北两岸的老巢啦,快去吧!”
两个人的头顶被黑云压城,三点汗在额角流成三条黑线,这是最生动的汗颜,对于箫飒的解说,他们义无反顾坚信不疑这个世界上无人能懂,因为他是盼星星盼月亮乱说的,自己都不能理解。
“二狼子,要不我们回去找箫长老吧,就说她啊有个哥哥故意躲着他,你说这人恨不恨,”狐星将头一晃,脸色瞬间像狐狸一样阴沉而狡诈。
眼神流露出不明所以,眉尖向上扬了个轻蔑的角度,二狼子感到非常的奇怪,狐星的脸怎么突然生锈了似的厚重下来,抓破了头皮也弄不明白。
见识过他的笨,狐星想掐死二狼子,但是公共场合不易动粗,改用胳膊撞他的胸膛,嘴中发出一连串代表疑问的威胁语气。
疼痛至高无上的感觉,立马将他把错失的良机及时悬崖勒马般解救回来,二狼子的手护住胸膛,竭力地吐出好几个字,“惹怒了女生,你定当不得好死。”
狐星的话箫飒不当回事,可二狼子的话他必须放在心上,他因巨痛而暗哑的嗓音,像梦中飘来的玄妙的声音,好似美梦马上变成噩梦,那个独特的音质总在遥远的地方倾述一个悔青了肠子的恐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