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前的眼皮被扬下来的细小沙尘摩挲,摩擦出舒适的扬度,带给人厚实而安稳的沉重感,并伴随细微的瘙痒和神经上的传播施加给人昏睡的欲望,仿佛会磨出几粒珍珠镶在眼皮上,照亮整个黑暗的空间。
入睡前的天空,像十六岁那年某晚的黑夜,大家约定补过生日,大家对着光源许下的愿望,想天上不言而喻为蜡烛的星星为世间点燃光亮,一闪一闪的,在光明中隐去,在黑暗中来临,为世界闪耀,为自我图灵,乘迷途之风,因生命摇曳。
外面的天都黑了,心情何曾美丽过。
十万个为什么,难道不是吗?
公鸡死去,小狗被盗,鸡鸣狗盗,统统消失。
伴随清晨清冷的气息,箫飒想眨开眼却办不到,手背沉甸甸的,仿佛堆满了锯末,可是却没什么实实在在的触感,他用手将眼皮上粗粝的杂质抹去,眼重新吸引光线。
如果连光明都看不见,那如何也想不透眼睛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眼前真真切切出现的两个黄色人形,箫飒大吃一惊,仔细一看稍微喘了口气,心跳的起伏随之踏着正常的节拍,怎么办,又是想到了整整齐齐的缝纫机。
两个人诉苦来了,抖了抖身上,好多好多的灰尘,狐星幸而提前戴好了口罩,否则就他这种过敏体质,不去把鼻子切掉不像话。
屋子里无声无息掉灰尘的动态,箫飒也看不下去的,他举起床头柜边的一个花洒,而他也不明白床头柜为何会放个这样的鬼东西,大概是从前那些发烧的日子里,用老喷额头降温的吧!
“哎呀,你们就别跟我抱怨了,七成木头造的房子,又没有刷维护漆,又不是樟木等名贵的能天然发出防蚊虫气味的木料,上面可能长了虫子,木屑和粉尘以及积垢,当然会随着它们的啃食或蠕动而降落,没让你们吃虫子就不错了,你们就知足吧!”箫飒准备用花洒当喷头,装满灭威灵,杀死它们。
听完箫飒的话后他们得到的熏陶,与他不共戴天的表情突然一转,答应加入他险恶的阵营。
三人身披斗笠,头顶围着几近透明纱布的草帽,紧锣密鼓安排分工,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小小的清洁算甚,他们正式以大无畏的精神征战沙场。
至于过程嘛个中滋味,三个大老粗能怎样顺顺利利,动起来罕见而魔性,不过他们总算是咬牙坚持了下来,用了一个多时辰,房子面貌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