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箫飒现在不可鲁莽行事,重点的活可以干,但绝不能收到近身的伤害,这种感觉说出来很难受,遇上威武雄壮的土匪寇子的话,他就得丢掉以前的不卑不亢,为五斗米折腰了。
好处多多益善,木石质地的皮肤肌肉,像盔甲一般坚硬,硬碰硬的话不会受到多大的打击和伤害,遇到兵器仍是小心为妙,毕竟木头石头遇上某些刁钻的兵器也是保不住命的。
现今他所处的阶段落拓不羁,并不能以单一的语言论述其中利害,当催魂素长满人体的时候,细胞死亡血液拥堵并凝固,换句话说,作为恒温高级哺乳动物的人,在这个阶段像是埋尸上千年的活死人,像冷血动物那样,身体随着气温的上下而高低浮动,有的时候刚好气温低,他们还得冬眠。
一点生命价值不可言,血液不流通,呼吸加重加急,脸上没有血色,运动中断,连自个的心跳都停止运行,一个人摸着没有心跳的左胸,其中的失望而落寞可想而知。
可这是高等末影人直通凋零必经的道路,即使活得再不像一个人,那也得活着,因为凋零也不是正经人。
胸口发问心头发紧,劳作和暴晒的原因,导致箫飒体内原本冷却下来的血液再度升温,毛孔又被催魂素堵住,他体内血液中的热量难以散发出去,他只能借助冷水来降温,而水又不断被催魂素汲取,催魂素的急速生长又把血液禁止,这是一个死循环,箫飒的心境从来没这样空阔过。
呼吸不再均匀,心跳也不再匀速,这个世界的任意一件事物都不可能永生不死不败,感受到了大气压的压迫,人才能感受到氧气是格外清新的。
脉搏的拨动虚弱,心跳也犹如幽囚在一个规格不大的笼子里,每一次生命的跳动,都在逐渐压缩的笼子里变得越发艰苦。
脾啊肾啊的能轻易定位它们的位置,全身就那几处疼得他龇牙咧嘴,从前不想提及的大肠小肠,也因气血的瘀堵和胃口的早就消减而变得可以搬上台面,之前是堆满了大便和小便,现今都是树藤一样纤细和柔韧的毒素。
如果认真看,能从他的脸颊、额头以及其它皮下组织薄细的地方,看到黑紫色的催魂素的潜行,他的肉皮像在自主的鼓动,看上去恶心且可怕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