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飒在地上不断蜷缩和伸展身子,犹如一只鲜活的刚下锅的小龙虾,临死之前拼命挣扎,体内不断冲出暴躁的内力似的,从无到有的过程中愈发艰涩。
推脱了跟人打交道的千辛万苦,孟婆拖着小身板先斩后奏的到来,在意识朦胧的不安看来,她今天分外高大和伟岸。
不安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什么,话语权就被行动派孟婆打断了,她几乎连看都不用看,从货架上取下装在一个透明玻璃瓶中的红色流动性强的药水。
看来这剂药是预备喂给箫飒吃的,不安急忙上前,用身体的力量压住乱动的箫飒。
孟婆厌恶地看了二人一眼,她倒也是不想拯救他这个人,可她那么善良,不能见死不救,眼下又有什么办法呢!
孟婆左手脱开他下巴的颚骨,往下用力一拉,他还在尽力挣扎,她趁早把药倒进他嘴巴并将其合上让他服下。
喝了药水后,箫飒狰狞的面目开始柔和,肤色也白了许多,嘴角的白沫陆续断开,四肢依旧僵硬但基本上没乱动了。
点到为止,她要做的也到此为止,多做无益,她敷衍地招呼一句跪在地上、身体倒向一边的不安不用紧张,她这是特效药,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醒过来的,到时候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子。
用手背抹去睫毛上和眼角的眼泪,箫不安高兴的像个小孩子,嘴巴张得大大的,才足以表示内心那份憧憬与干净,上到嗓子眼的心安稳而又踏实的回到胸口。
“高等末影人,他去参选了?”孟婆故意用淡然的语气说话,尽量不引起她的反常和灵敏的审视。
“嗯!”不安淡淡的回答,眼中的忧伤模棱两可,似是有着什么私心,不想他去参加,又希望他能坚持自我的理想直到成功。
就是这样,老爱遮遮掩掩的人话不投机聊不久天,话似乎还没说完,就不说了,两个人其实各怀鬼胎,一边在独立思考,一边还在猜测他人内心有什么阴暗不能光明磊落的、狐凭鼠伏的想法。
“别傻坐着了,帮我把这些完好无损的药品放回货架上去!”孟婆一个人收拾了过来,连忙出声提醒傻愣愣走神的不安。
一个十分歉疚的表情出来,不安傻傻地咧嘴笑,遍地浪迹,许多药水已不可回收。
对于这件事,她和箫飒都感到抱歉,显露在她脸上是两万分的抱歉。对于自己咧到耳根的劣质微笑低级到了何种田地,她只能以嘴角的抽动来表示内心怕她不接受的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