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已能想到大肥猪收到才区区二两黄金的运费后,会怎样火冒三丈大发雷霆,可惜那到怪罪不到她头上了,她以后绝对不会去烂到根子上的港湾拍卖场。
港湾虽是大型的排名第一的知名拍卖场,但星月也不赖,好评似乎更高,从来不在价格上弄虚作假,更没有老总特地爬上脚手架命令他人举牌的行为,这势必成为那死肥猪一生都过不去的坎儿,人畜生不如就算了,脾气秉性还那么差劲,这怎么说得过去。
安排好他们直至他们离开她作为东道主的北岸,孟婆就此完成了人生的升华,那前几日在拍卖场的时候还没细细观察这太罗皿,今儿得逮着机会看看,不止今天,还有明天后天,一辈子都属于她。
她把手下的活吩咐给手下去办,她走到阁楼上,是精灵把她接上去的,牛头和马面就把太罗皿放在一个光线略显暗淡的台上。
太罗皿整体呈现黝黑色,像女孩的头发,发出黑亮的光泽,以为这是光滑的器皿表面所致,摸上去却非一般刺手,长满了倒刺似的,它通体隐隐约约发散出微弱的黑光,四周的绰绰黑影,将环境铺垫得可怖异常。
上面刻有的浅浅的铭文,仿佛能尽可能多吸取光线,让太罗皿黑色系的地方更炭黑,而铭文上淡淡的金色就会比较灿烂,单从笔走龙蛇的文笔来说,这应该出自名家的手笔。
洋洋洒洒的文字看不懂,但能体会到刻画时名家的专注与他工法的隽逸飘洒,这样的外在模棱两可看上去,宛如是金子捏成的怪字贴在黑色的墙壁上,古老神秘而又荒凉。
缠在太罗皿外围根盘节错的长生藤,不管是粗粗查看还是细致入微的斟酌,都难以找出它是后来增添上去的装饰物的蛛丝马迹。
藤条的里进外出的痕迹聊胜于无,两者合一为彼此的古怪迷离相得益彰,好似惺惺相惜的两种生物在各自的体内寄生,恶心之余,更多的是对生物与非生物和谐相处的感触。
“不对,有人!”她心里大叫一声不好,绝对有陌生人闯入了仓库,她感受到了室内有股强大的气场紧紧袭来,连一向观察细致入微的精灵都没有发现,可他到底是谁,神不知鬼不觉误闯入此重地做什么?
孟婆掏心掏肺的分析到这里就结束了,她想法的突然中断像折断的筷子,即使用胶水也粘不牢,她尤其想把这断裂的两半筷子塞进他鼻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