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用不了坟术基本上是个废人,神秘人要是想杀人灭口的话,他毫无还手的能力,那不死也得捞个半身不遂的残疾身,那他之前的努力,必将功亏一篑。
他想不通为什么地狱那么多人对他虎视眈眈的,不过这个人面善,兴许是个暗中保护他的人,想过箫夫人口头上窃取关于他这么久以来的进展。
整理了下散乱的思维,箫飒满头虚汗, 头靠在树根的侧面查看现在什么情况,他看到那人并未流露出半分想上前追查的念头,朝四周环顾一圈,看到这个方向的时候也是连贯的转移视线,没有停顿,走近门内,反手把门关好了。
他皱了皱眉,漆黑的瞳孔中溢散出胜者的高傲,还嘲讽地捏了捏眉心,对同他或比他年轻男子的不彻底追查表示揪心和痛惜,这当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咯!
现在他迫切希冀的是,箫夫人不要把实情告出,用缓兵之计调虎离山就好了,他想箫夫人一定能听出女儿标准的声音,她也会权衡利弊,怕那个人伤害到她而有所隐瞒的话,母爱的伟大是情比金坚。
箫飒这倒是不担心,都说女儿是妈妈贴心的小棉袄,但这不安一看就是个祸害,冬天是褴褛的衣衫,夏天是紧身的貂毛裘皮。
再度举目四望,箫飒却没能看到男人的黑影,他似乎还伏击在门后,一旦外面有个动静,他好立马戒备,他对有人窃听很敏感也确定刚才发生了,这下就不好办了。
光从声音着手就保票有人偷听的话是不现实的,因此箫飒认为他们肯定遗留下了什么重要线索,到底是什么呢,他们的鞋底是干净的,绝对没留下足迹。
手拢住嘴巴,箫飒哈了一口气,以此分辨口腔中是否有味道,他没有猜错,这种酒的味道确实很冲,酸酸的又有点辛辣的酒味。
喝酒的时候,抱着个酒坛子,酒水难免会不小心溢出来流到胸襟上,口腔里的味道倒不是很浓,但衣服上的就有点犯冲。
两个人站在门口是有半刻钟,挥发的酒味必然会在那儿徘徊上一阵,箫飒的心影影绰绰,有些难以察觉到的悸痛,重重的、没有节制的叩击着他的太阳穴,不详的预感涓涓细流,平和流动下的暗潮却足以漾出排山倒海的仗势。
要是他的鼻子和狗一样灵敏,那迟早会循着气味找到他们,留在这儿是个冒险的方式,可如若走开,他又心有不甘,会让他铭记于心、耿耿于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