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中有太多的无奈和厌恶,大概是婚礼还没布置好,人就来了,这不在她的架构中,一时不知所从所致。
孟婆的笑容也不走心,满脸皱纹,一笑起来就有点野兽般狰狞,她说她这几天来南岸有点事情,若不是她半道上遇见了通知人来箫府参加婚礼的下属,她也许就来不了了,来这是看在箫长老的面子上,一把老骨头了,不堪舟车劳顿,也好来府上歇歇脚。
总之二人的交谈表面上看上去很愉快,暗地里多少有点不耐烦,箫夫人大多数的交谈是出自不速之客的假客套,她本来没想着能邀请到孟婆,她的到来让一时无能为力的她原形毕露,把她的预判一锅端。
这次婚礼在今天以前似乎还在保密中,没想到今天结婚今天才通知客人,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紧急的办理,这样紧促是有什么原因吗?
箫飒想不透这个问题,他逼迫自己不要瞎想,既然事情发生了,那自然就有它的道理,无论人怎样刻苦去理解都一窍不通,何必因短暂的吠形吠声造成他的长期干扰,更不必因此费心费力不讨好,有的时候困在雾中,可比知根知底要好多了。
全身神经高度紧张,脑子里的血管感觉都要崩断了,中了梦魇一般,心跳加速,压得他胸口无法呼吸。
恐慌感没有任何人削弱,一下子充斥他所有的感官,如鲠在喉。然而,惊惧归惊惧,没有任意一个时候,比得上现在的他镇静,这是极度紧张下反而衍生出的理智。
还好晕眩稍纵即逝,仿若炊烟一拍两散,很快他就恢复了过来。他站着的地方在柱子边,部分身躯被挡住,又因临时的为难把自己搞得很狼狈。
当他动起来的时候,身边的人才能挖掘出他的存在,孟婆看到挡住视线的柱子边有个忸怩不安的黑影,当即掠过一眼,掠过去一秒,随即她又觉得这个身影很熟悉,于是张大眼睛去看,眼神中丝丝玩味与神奇的呼应。
她的老花眼盯住那个黑影许久,能辨认出来还真不容易,她能上来参加婚庆,多半是为了看他脸皮厚到什么地步,才能大张旗鼓的再婚,“箫飒是吗?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