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相言从湖面收回目光，又偏头看向恩利格尔，“桃乐丝之前就猜测你在云海城。”
“因为天军？”恩利格尔用手撑着身子，很是放松的模样。
“嗯。”相言看着恩利格尔的动作只觉得这尊大神跟他想象中的战神形象差距越来越大了。
“用其他圣殿的称呼来说，我应该是殿主。”恩利格尔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只是在云海城，称我为将军。”
相言愣了一下，看着恩利格尔不知道该怎么回，半晌才问道：“你这不算插手人间事物吗？”
“我又不出面打仗。”恩利格尔看起来十分无所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坐直了身子，“他把这座别院安排给你，你还满意吧？”
“真任性啊。”相言叹了口气，目光随着一片红叶重新落在水面之上，看着水面泛起阵阵涟漪，“挺好的。”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吗？”恩利格尔偏过头看向相言，“为什么是云海城。”
“好奇，不过你不想说的话我就算问也没什么用。”相言站起身走到亭台边缘，伸出一只脚踏在了水面之上，然后沿着水面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这是锻炼对能力掌控很好的一种方式，注意不让自己落水的同时又要防止毁灭之力渗入水中。
“我征战数年，还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军队。当初神庭攻打了云海城许多年，因为各种差距，我一直认为他们会输，但他们让我的判断多次失误，出于好奇，我去观察了他们。他们，并不是为了胜利而战斗，但他们又万分向往着胜利。并且用身体，用血液去铺垫这层胜利。我问他们，既然不惧死亡，又为什么要害怕失败？他们并未给我答复，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远云海城。他们知道，如果他们退缩，会有数之不尽的人死在战争的残酷之下。他们知道，如果他们失败，背后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他们是我唯一见到的，不对战败方施暴施虐的军队。他们的名字，无人知晓，却有统一的称号，天军。我一直认为，战争只存在胜负。他们教会了我，战争不是为了争夺别人的一切，也可以是为了守护。”恩利格尔抬眼看向相言，“而且，这里的人民不怕军人，你相信吗？”
“信。”相言身为华夏人，怎么不信，所谓的军民一心就是如此，只是没想到神谕官方连这一点都做出来了，“不过，只是凭借一腔热血，是守不住云海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