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京宫殿那庄重威严的殿堂内,努尔哈赤身着重甲,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炯炯,神情中满是攻陷沈阳后的豪迈与自信。范文程则恭谨地立于一侧,神色凝重而专注。
努尔哈赤率先开口,声音洪亮而坚定:“此次攻陷沈阳,实乃我大金之大喜!但接下来面对大明,吾等当如何行事?”他望着身边的范文程。范文程在1618年被任命为山西按察司副使, 1620年,范文程在镇守平型关时,被后金军队突然袭击,并且被俘虏。
努尔哈赤对范文程十分欣赏,他对范文程十分欣赏,认为他是一个有才能和见识的人物,并且可以为自己效力。他决定收养他为自己的养子,并且赐给他一个满洲族的名字叫做阿敏。阿敏在满洲语中意思是“安静”的意思,也是努尔哈赤对范文程的一种期待和寄托。
范文程面色凝重,微微躬身之后,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大汗啊,此次战役虽然我们取得了胜利,但其中的得失仍然需要仔细地探究一番才行。且说这一次能够成功攻陷沈阳,确实是值得庆贺之事。然而,不得不承认这里面存在着不少侥幸的因素。要知道那沈阳城的防御工事原本就是十分坚固的,而明朝军队也具有相当程度的实力。只不过是因为我方幸运地捕捉到了他们一瞬间的疏忽大意,才能够找到突破口,最终得以攻破城池啊!”
努尔哈赤微微皱眉,说道:“侥幸?吾之将士英勇奋战,何来侥幸之说?”
范文程接着道:“大汗,且听臣细细说来。历史上诸多战役,胜负皆有诸多因素。此次我方能够取胜,一则是大汗指挥有方,二则是将士用命,但明军内部的混乱与调度失误,也给了我们可乘之机。若今后面对更强大的敌人,我们不可仅凭运气。就说那浑河血战,至今回想起来,仍让臣心有余悸。”
努尔哈赤目光一凝,陷入了回忆,缓缓说道:“那浑河血战,当真是一场恶战。白杆兵和戚家军,个个威猛无比。那白杆兵,手持白杆长枪,阵法严整,冲锋之时,气势如虹,锐不可当。戚家军更是训练有素,火器运用娴熟,火力凶猛,让我军多次进攻都无功而返。他们的勇猛和顽强,给我军造成了巨大的阻碍和伤亡。”说到此处,努尔哈赤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敬畏之色。这是后金和大明开战以来,唯一一次后金损失大于对方的。
思绪又回到了那一日的血战;浑河血战,堪称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那两支英勇无畏的明军,在浑河南北毅然扎营,宛如两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八旗骑兵望着明军分作两处,心中的轻视悄然升起。他们惯于战胜明军,自认为此番亦能轻松取胜,于是毫不犹豫地冲向了四川的白杆兵。
然而,他们大错特错。白杆兵虽人数稀少,但其装备精良,武器独特而致命。这些来自四川少数民族的战士,骨子里流淌着悍勇的血液,他们手中的大刀和长柄矛,在战场上挥舞得虎虎生风。那长柄矛锋利无比,能轻易刺穿骑兵的身躯。白杆兵身着铁甲,外覆厚棉,使得弓箭难以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