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朱由检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烛台前。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映照着他那凝重而困惑的面庞。此刻的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思绪却早已飘回到了白天那充满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白天朝堂上所发生的种种事情,如同乱麻般在他的脑海中交织在一起,怎么也理不清。
他深知,以他哥哥朱由校的睿智和敏锐,绝不可能看不出魏忠贤是在诬告赵南星指使人刺杀他。而且,他在朝堂上的回答或许能够瞒过那些被权势蒙蔽双眼的其他大臣,却定然瞒不过对他秉性如指掌的哥哥朱由校。
可为何哥哥还是认同了魏忠贤的诬陷呢?难道真的是要打压东林党吗?朱由检在心中不断地反问自己。他很清楚,没有天启皇帝的授意,魏忠贤这等宦官,即便平日里再怎么嚣张跋扈,也根本不敢如此肆意妄为地陷害大臣。自古以来,宦官乱政导致国家衰败的例子数不胜数,哥哥不可能毫无察觉呀!
夜色里,天气渐冷,门外的榆翔,自从朱由检上朝回来,便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他。此刻,榆翔探前一步,轻声问道:“殿下,何事发愁?”朱由检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连忙摆手说道:“没事,没事。”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又怎是能轻易宣之于口的。
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之后,榆翔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说道:“可是,想不通为什么在朝堂上魏老头有这么大的胆子陷害赵南星,诬告刺杀您的事情?陛下还相信了”朱由检听闻此言,不禁“啊”地叫出了声,脸上满是惊讶之色,“你也知道今天朝堂发生的事情了?”朱由检大吃了一惊,他那明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心中满是不可思议。“也就你,以为这事,没人知道”榆翔满有深意的看了下朱由检。
发现自己的心事竟被人点破,朱由检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也就不好意思再继续藏着掖着了。此刻,犹如一个渴望得到答案的孩子,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怎么看?”
自从跟从榆翔练习轻功以来,偶尔在树枝上荡漾几下,那种感觉真是爽极了。缺乏母爱的朱由检在内心深处。对这个小哥哥是充满了感激崇拜之情。对于一个少年来说,对英雄总是有种天然的膜拜,就像仰望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每次看到榆翔展示轻功,朱由检都会兴奋得手舞足蹈,心中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他一样厉害。这种单纯而热烈的崇拜,让朱由检总是紧紧跟在榆翔的身后,渴望从他那里学到更多的本领。
榆翔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殿下,这便要从帝王之术说起。在咱们大明,帝王之术唯有皇储才有资格学习,藩王是不可触碰的。所以,殿下您因是藩王出身,未曾接触过这帝王之术,所以对此中的权谋之道或许不甚了解。“正因如此,历史上崇祯登基之后,东林党人便瞅准了这一点,对他加以忽悠。导致最后申酉悲剧。此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