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毛文龙那边,他说自筹军饷。”魏忠贤躬着身子,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小心翼翼地回禀道,“东江镇的位置也不错,各种走私贸易稍微搞一搞就是大把的银子。告诉毛文龙,给朕办好事,守好建奴。”
“遵旨。”魏忠贤依旧低垂着头,声音恭顺而谨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辽饷已经 320 万两已经发放完毕。陛下尽管放心。”魏忠贤微微抬眼,观察着皇上的神色,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
“哦,兵部不是说只有纹银 160 万两,……”天启皇帝眉头紧皱,目光中透着疑惑与不满。
“奴才深知陛下关心边关将士,斗胆向江南等富庶区域征收重税,比如加征贸易税、商业税、矿产税、盐税等来筹集军饷 150 万两,另外,另外……”魏忠贤的声音越发颤抖,身子也不自觉地哆嗦起来。
“另外什么,说……”天启皇帝猛地提高了声调,目光凌厉地问道。
魏忠贤“彭”的一声跪倒在地,整个身子如同筛糠一般剧烈颤抖着,“奴才不忍心看陛下为辽东饷银操心,斗胆这次。赵南星家人来贿赂奴家,愿以 5 万两银子请求轻判,奴才想,本身行刺之事并非赵南星所为,至多判个失察之事,就接受了这 5 万两,另奴家自己掏钱凑足 10 万两给边关将士,以陛下内库支出体恤将士为名。”魏忠贤的声音带着哭腔,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冷汗如雨般淌下。
“你好大的胆子,敢收贿赂。来人……”天启暴怒,额头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看看这些弹劾你的奏折,增加赋税,贪赃枉法,拉出去!”声音如雷霆般在宫殿中炸响。
关于魏忠贤的奏折已经,堆满了整个书案。此刻撒在魏忠贤面前,那一封封言辞激烈、义愤填膺的奏折犹如汹涌的浪潮,不断冲击着魏忠贤的神经。如杨涟所呈的奏折中,以犀利的笔触、详尽的事实,历数魏忠贤的种种罪行。他痛斥魏忠贤专权乱政,结党营私,致使朝纲混乱,忠臣蒙冤。杨涟在奏折中写道:“魏忠贤以阉宦之身,窃弄国柄,操纵朝政,其党羽遍布朝野,为非作歹,欺压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