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榆翔暗暗叫苦,“这种事你对外说,不怕我掉脑袋吗?好在孙阁老厚道,你真是“猪油贱””,此刻榆翔也不顾尊卑了, 此刻,他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与朱由检谈论这等禁忌之事。
“猪油贱”孙承宗一愣,随即明了,内心不由嘀咕,哈哈好名字啊,面上却很严肃,作为帝师必须端着。这逼格不能丢
孙承宗微微皱眉,淡淡说道:“信王,帝王之术之事不可再提,否则难免招来杀身之祸。此番我与陛下费尽口舌才让殿下得以外出阅兵,已有朝中之人奏报您有不轨之心,幸得陛下圣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信王闻言,微微一怔,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行的轻率。他略显惶恐地问道:“那……那我皇兄准我前往山海关了吗?”
孙承宗点了点头:“准了。”他话语中虽无多余情绪,但内心却忍不住对信王的天真感到无奈。
榆翔此刻已无退路,只能咳嗽一声,整理思绪,开口说道:“殿下,东林党之初,确实不乏正直之士。他们抨击时弊,试图恢复大明的清明。然而,随着党争日益激烈,东林党内部逐渐鱼龙混杂。尤其是在朝廷内部,不少人以党争为名,实则为私利而斗。辽东战事之紧,朝中诸臣却将精力放在相互攻击,导致熊廷弼和孙承宗等忠臣的建议屡屡受阻,最终让朝廷错失良机。”
信王略显惊讶地看向榆翔,似乎无法相信东林党竟如此不堪。榆翔继续道:“熊廷弼大人力主防守辽东,但却因党争不断,最终被下狱。反观阉党之人,虽多有劣迹,但在支持熊廷弼防守辽东方面却做出了不少贡献。他们深知辽东溃败之危机,因而在筹措辽饷方面不遗余力,以保大明边疆稳定。也正因如此,才出现了阉党力保熊廷弼、东林党反而与熊大人对立的局面。”
信王脸上微露愕然,喃喃自语道:“熊廷弼竟然会得到阉党的支持……这与我此前所知的完全不同……”
榆翔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在财政政策上,东林党人也多有失策之处。他们反对开征新税,致使国库日益空虚,却又无法提出有效的替代方案。魏忠贤虽为人奸恶,但在筹集辽饷时,他并未加重百姓负担,而是通过商税、盐税等方式增加收入,确保军费供应。或许这并非出于爱民之心,然从效果上看,却实实在在地保证了辽东的战事。正是这份矛盾,使得不少百姓对魏忠贤的看法并非全然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