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涟慷慨激昂的陈词,马上引来其余东林党人的附议,一丝不谙兵事的书生气息崔呈秀暗骂。刹那间,朝堂之上的争吵声愈发激烈,众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大有将房顶掀翻之势。
这时,孙承宗站了出来,他神色沉稳,目光深邃,先是向天启帝行了一礼,然后缓缓说道:“陛下,微臣以为,王大人之法虽看似稳妥,实则短视。死守山海关,乃被动挨打之举。山海关虽固,然若后金长期围困,我军必陷入绝境。至于出兵收复辽东,亦不可操之过急。如今当以守为攻,徐徐图之。”
孙承宗顿了顿,环顾四周后继续说道:“微臣考察辽东归来,深知宁远之地战略意义重大。宁远地处险要,可作为山海关之前哨与屏障。若能巩固宁远,屯垦戍边,召集流民充实兵力,加强城防并配备精良火器,便可形成一道坚固防线。此地进可攻,退可守,与山海关相互呼应。只要坚守宁远,便可保辽西走廊安全,为日后收复辽东保留希望。此非盲目出兵,亦非消极防守,而是审时度势之良策。”
只见袁可立从容不迫地从队列中走出,他目光直视着龙椅之上的皇帝,抱拳施礼后朗声道:“陛下啊!孙大人方才所言,句句在理,这宁远一地,倘若我们能够精心谋划、妥善经营,此地必将成为我大明王朝在辽东地区坚不可摧的基石所在!况且,如今我军虽面临强敌,但绝非毫无还手之力啊!建奴善于野战,我大明有红衣大炮,只需制定出精妙绝伦且切实可行的战略战术,必然能够成功挫败后金那嚣张跋扈的锋芒锐气!”说罢,袁可立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无比坚定的信心和决心。
这时,周大端出来说到:“陛下!王在晋此等战略,与那熊廷弼如出一辙,实乃误国之举!熊廷弼昔日守辽东,却只知消极防御,坐拥重兵却不敢与后金一战,白白错失战机。如今王在晋亦步亦趋,此乃怯懦之极!” 他气得胡须都在微微颤抖,“我大明以武立国,祖宗之法向来是主动出击,保家卫国,岂容这般贪生怕死之辈坏我朝纲!”
一位翰林学士也跟着站了出来,眼中满是悲愤:“陛下,辽东之地,乃我大明疆土,百姓在彼处翘首以盼王师。可王在晋之流,不思进取,竟要学那熊廷弼只守不攻,这是要将辽东拱手让于后金啊!熊廷弼当年的作为,已让我军士气低落,士兵们心怀愤懑,以为朝廷不敢战。如今若再行此策,必使军心大乱,国将不国!” 他言辞恳切,声音在朝堂中回荡,不少官员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