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贝勒代善说道:“还有熊廷弼,初镇辽东,其整肃军纪,斩逃将,造战车,治火器,浚壕缮城,守备大固。若其仍在辽东,我军恐难有今日之局面。想当年,他一声令下,军中气象焕然一新,明之兵将皆畏其威而服其能。萨尔浒之战后,明军士气低落,他却能稳定军心,重新布防。他在辽阳、沈阳等地加固城防,训练新兵,使得我军在进攻时遭遇顽强抵抗。就说那次沈阳之战,熊廷弼虽不在城中指挥,但他此前制定的防御策略让我军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艰难攻克。而且他还善于利用地形,在一些关隘设伏,让我军吃过不少亏。”
努尔哈赤长叹一声:“熊廷弼有胆略,有方略,惜乎明廷党争,不能专任。若明朝君主能信之任之,我大金欲图辽东,难上加难。虽然熊廷弼已经下狱,然只要此人不死,终是祸端,此三人者,皆为明朝之贤才,于辽东之作为,可圈可点,我等不可轻视,当思应对之策,方为长久之道。吾每夜卧榻之上,思及此三人之能,便难以安枕,恐其设计破我大金。”
皇太极又沉吟片刻问到:“父汗,近来几次交战,我们都在那个叫榆翔的人身上吃了点小亏,不知父汗怎么看待此人”
“此人年纪轻轻,却能让士卒为之卖命,武功高超,但却在明军中默默无闻,可见平时做事谨慎,是个将才,但未必是帅才,假以时日或许会是我后金大敌,虽有才能,然大明重文轻武,他未必能受到重用,不过你倒是可以找机会招揽看看”
皇太极“是,大汗”
随后努尔哈赤微微皱眉,沉声道:“孙承宗与熊廷弼,袁可立三人,若不除之,我大金在辽东难有大的进展。如今明国朝廷之中,魏忠贤与东林党争斗不休,此乃天赐良机。”
皇太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犹如暗夜中觅食的狡黠狐狼,他上前一步,对着努尔哈赤深深一拜,而后朗声道:“父汗,儿臣苦思多日,终得一离间妙计。儿臣观那明廷局势,孙承宗与东林党渊源极深,此乃众人皆知之事,而熊廷弼往昔也曾受东林党扶持,于朝中亦有其势力脉络。如今明廷党争激烈,此乃天赐良机,我大金正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