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们收拾一下东西,就咱们两个,易容一下轻身简行,让其他人随后再出发。”慕容锋看我有点失神,一锤定音道。
“嗯嗯好的相公,咱们扮成兄弟吧。”我瞬间觉得活了过来,在别人还没安排好对付我们之前就跑路,让他们白忙活一场。
“好,都听娘子的。”慕容锋宠溺的笑着跟我回了房间。
我打开衣柜翻找起来,不一会就找好了两件衣服,一件白色长袍,一件青色长袍。设计平平无奇,大街上随处可见这类穿着打扮。我将白色长袍递给慕容锋,自己则把胸部用布带缠起来,穿上青色长衫,又将头发高高束起。在脸上涂涂改改,不一会就出现一张面容刚毅,剑眉,喉结也很逼真,贴上假的山羊胡,把我的女性特征全掩盖起来了。
慕容锋也换好衣服,我在他脸上画上刀疤,把脸画的多了两块斜肉,把英俊潇洒的面容,变成显得很凶悍的土匪面相。
再各自拿了一把剑挂腰上,我俩站一起,就是一对混江湖的狠人。然后留了书信,背上布包里面装了生存必需品,拿着普通的烛影卫令牌,在马厩里面挑了两匹不打眼的马。将信件给谷子跟墨白,让他们按照写的计划行事。我们混在出城的人群中排队,果然畅通无阻的出了城。
一般偷偷摸摸的走小路反而容易被人注意,我跟慕容锋反其道而行,大大方方的走的官道。在查路引的时候,就以烛影楼的烛影卫接任务外出为由,最近来来往往的江湖人多了,容易引发社会治安问题,各朝廷都不想跟他们起冲突,就都顺利放行了。
我们一路快马加鞭,披星戴月的往回赶,除了打尖饮马,其余时间几乎都在赶路。终于在一个黎明时分,冒着大雾顶着露珠,出现在徐州城外。
看见家的方向近在咫尺,才放松下来。把马拴在路边的树上,跟慕容锋坐在树上边背靠着背休息。才感觉脸都有点木了,手被冻的有点僵硬,大腿被马鞍磨得生疼,呼出的气都冒着白色。
我们一直等着天边泛起鱼肚白,太阳从云层中慢慢爬出来,城门才缓缓打开。“咔咔咔”都开门声,就像迎接我们回家的号角声,让我们同时起身跳下树,牵着马排第一个进城。
开城门的官兵揉着眼睛,看见我们头发眉毛都挂着霜,在等进城,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没好气的接过,我们伪造的路引瞥了一眼,打着哈欠甩给我们,摆摆手让我们进了城。
我们也不耽搁,进城先去了烛影楼分部,把马交给侍从,喂上好的草料,这两匹马可是跟我们风餐露宿,带我们逃出生天立下了很大功劳的。
给墨白他们写了信,让海东青以最快速度带走,才疲惫的卸下伪装。美美的泡了个澡,除了腿上磨出的血泡有点沙疼之外,就是久违的舒爽了。再不洗洗干净,感觉我都馊的不能要了。穿上女装,不用再缠着胸,感觉呼吸都通畅了。
我跟慕容锋收拾妥当,就有侍从端了早点过来。喝一口绵密的丸子汤,微辣中透着香醇,吃一口新鲜出炉的羊肉包子,感觉肉香在口中爆开,从未有过的满足。可能路上饥一顿饱一顿的,突然吃到熟悉的味道,感觉能好吃到哭,这一路受过的委屈在在此刻爆发出来。
看着我边吃边流着眼泪,慕容锋赶紧放下手中的灌鸡蛋油条,手忙脚乱的扯出手帕给我擦着眼泪。
“娘子怎么哭了?别哭别哭哦,乖乖的,有为夫在。”他边擦边说着。